来,也是没用处的。” 林颂鸾轻咳一声:“褚九哥是主子,他拿你们立威也还罢了,可没道理一个半路来的丫头也能撬你们的墙角,也是你们好性儿,能与她顽笑,叫我说,她早就应该过来,与你们赔个不是,好声好气的把事儿抹平才是。” 芸香在后头悄悄撇嘴,老夫人从来也拧不过九老爷,这会儿要不是九老爷发话,老夫人能去哪里都带着随安?若不是九老爷,甭说老夫人,就徵阳馆的那些丫头们都能生吃了随安。 荷香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我们是奴婢,没有林姑娘的面子,不如,将随安叫来,林姑娘帮我们说合说合?” 林颂鸾心道,你们拿捏人不成,这会儿也配让我来抬轿子,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却故作大方:“这有何难,我自来是最为热心,最喜欢大家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作一处儿。”眼珠微转,又道:“不过你们跟随安说到底都是伺候褚九哥的人,我呢却是个外人,你们内里的事儿,两好合一好的解决了,岂不比让我这个外人插一脚来的痛快?” 梅香心思细,虽知道林颂鸾这是不想得罪随安,但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她们三人跟随安私下里说清楚,可不比让林颂鸾来掺和的好,何况,若果真林颂鸾说合好了,她们倒要欠林颂鸾一个人情儿,因此见荷香还要说话,忙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摆,使了个眼色,而后问林颂鸾:“林姑娘,你说我们要是找了随安,这事儿该怎么抹平呢?” “这还不好说,那账本子不是她写的?就让她重新誊抄一本,将东西都记上不就是了?” 荷香揉搓着帕子,想了想道:“如此最好不过。”只要随安肯陪个礼儿,再把帐抹平了,她们也就不计较了。 林颂鸾走了,荷香就打发小丫头去找随安,用的借口是前段儿时间不见的那些东西都找回来了。 随安到了才晓得她们的真实打算,她心里觉得腻歪的不行。 照荷香这些人的意思来,那她岂不是可以将褚翌账上的银两也挪出去用一段日子,然后再重新写本账本完事? “若是在账本后头添上一笔,我这就回去拿东西,可若是重新誊抄账册,恕我无能为力,不说账本每一页上都用了印,有王大总管的小印,也有锦竹院的印记,就是姐姐们说的这法子,也不合规矩。” 荷香嗤笑:“一个外来户,不知怎么狐媚了爷们,也敢来我们跟前讲规矩!” 随安几乎失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说狐媚的一日,难得在她们眼中,她还长得不错? 荷香等人在褚翌面前都是老实木讷温柔贤淑的,也或许是压抑了本性太久,这褚翌不在,她们个个儿都飞扬浮躁,面孔眉眼中透着凌厉。 芸香在一旁慢吞吞的说道:“这事闹将出来大家都没得好处,随安妹妹也是伺候九老爷的老人了,该晓得九老爷的脾气,纵然我们有不是,你也不能踩着我们上位啊,要知道,就是做了通房姨娘,也不过是奴才,还算不得主子呢。运道好的得宠生了孩子,可九老爷的正妻才是孩子的嫡母。” 随安朝天翻了个白眼,褚翌在外头御敌,身边种种危险这些人全看不进眼中,却偏偏惦记着他褚家九老爷的身份,整日里做梦。 “姐姐们教训的是,随安受教了。若无他事,我先走了。”她转身就走。 “你站住!”荷香提着裙摆步下台阶高声叫道,上前就要抓她。 随安将手背在身后,锦竹院其他丫头围观,荷香看向芸香梅香,高声道:“这小蹄子翻了天了,你们还一旁看着不成?!” 芸香二人不敢置身事外,上前围住。 锦竹院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这是怎么了?”院门处就传来林颂鸾温温柔柔声音。 随安转身一看,林颂鸾站在门口,手中轻摇描金美人团扇,身着鹅黄撒花烟罗衫,衬的面孔粉嫩。 小李氏进宫后,林颂鸾生气之余,将小李氏的东西都据为己有,梳妆打扮也因此上了好几个台阶,只是她年纪在那里摆着,有些东西实在衬不起来,有时候就像偷戴大人首饰的小孩子。 林颂鸾等着随安给她见礼,谁知她只看了她一眼,就又转身过去。 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林颂鸾心里暗恨丛生,只骂了几句怎么没死在外头,面上却笑盈盈的上前,伸手揽住随安的肩膀,开口却是对了荷香说话:“荷香姐姐,不是我说你,纵然随安有不是,你要教导她,也慢慢的来啊,她年纪还小呢。” 随安怒火腾得烧了起来,伸手将她的胳膊拨下来,眼睛盯着林颂鸾道:“多谢林姑娘替我说话,我年纪小,但我不会将自家用的炭卖了,转头却把屎盆子扣别人头上,我是有不是,且不够某些人那样无耻呢,姐姐们要教导,不如教教我如何才能够无耻至极。俗话说人至贱则无敌,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