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 随安没忍住,噗嗤一笑,复又道:“要不咱俩还是通脚头好了。” 褚翌撇嘴:“你没洗脚。”下着雨一切从简,只用了一点热水擦了擦脸。 随安不服:“你也没洗。” 想一想两个人互相抱着彼此的臭脚,她又打了个寒颤。 褚翌看到立即道:“你给我过来些。” 随安不肯,还要挣扎:“我那是……” “行了,”他不听她说完,就伸出手重新将她圈到怀里:“你都这样了,我不嫌弃你,你就感恩戴德吧!” 说完又疑惑道:“对了,你用的什么东西?不会到处淌吧?” 随安闭上嘴,决定当没听见,反正她撕他衣裳的愧疚早就没了。 褚翌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说话?” 随安干脆打起呼噜。 褚翌微微一笑,松开手,重新将手放到她肚腹上,闭上眼听着外头的风雨声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褚翌醒得比随安晚。 睁开眼听见她拿着一把剑在帐子里头比划,还在嘴里念叨:“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嘿嘿哈哟!” 褚翌无语,觉得这一辈子想让她当个娇羞小娘是没门了,且连窗户也不大能够指望。 所以说,他究竟喜欢她哪一点,他也不知道啊! 真是日了狗了。 他们先回府衙呆了几日,收拾行李,大肆购买当地土特产,然后再随大军一起班师回京。 两个人都穿了常服出门。 “买这些东西,既能体现心意,还有便宜,省银子……”褚翌拉着她去买当地特产。 “我想回去躺着。”她这两日都不想动弹。 “华州有好纸,栗州也有,栗州纸结实,你没见过吧,要去看看吗?” “好吧。” 褚翌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呆子。”虽如此,却真的带她买了不少她看中的笔墨纸张等物。 给亲戚们的礼物足拉了两车,随安忙着包礼物,贴条子,又忙活了大半日,明日就要出发了。 褚翌找她说话:“过了华州,你先带人跟行李走水路回上京,我在路上恐怕要比你晚些日子。” 随安点头,又问:“那老夫人跟太尉那里?”他的态度她总要传达到位。 褚翌让她附耳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随安咧了咧嘴,被褚翌拍了下脑袋:“你吃那么多,怎么不长个?” 随安望着他看不到顶的脑袋眨了眨眼,分明是他长得太快! 每当他二人在一处,卫甲跟卫乙都闪得远远的,并且这俩人私下对随安都保持距离,不敢太过亲近——唯恐被将军视为情敌,然后冤死,或者被将军视为情人,然后捅死。 大军从栗州出发,还要汇合华州一部分返京将士,虽然留下了将近一半军力,可这走的人数目也十分可观,尤其是还有一些缀在队伍后头的行商走亲戚之类的普通民众。 随安的亲戚已走,又变得生龙活虎,骑在马上,自我感觉英姿飒爽,威风八面。 因为大队人马都是步行,她骑着马反倒快了不少,就拉着缰绳往回小跑一段,这一跑,却遇到了一个久违的熟人。 道这人是谁?正是年前说来西北走镖的李松。 说起来也是他时运不济,本来往西北来回也就半年功夫,偏他们这一遭赶上了東蕃攻城占据栗州。 他们先时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