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不亮随安就醒了,她的床太小,两个人紧紧的挨着,只觉得肌肤如靠着火炉,褚翌睡颜美好,没有白日的那些霸道跟暴躁,只有微微上挑的眉头昭示着他的坏脾气。 随安直觉觉得自己感情危险,似乎再踏足一步就要沦陷。 她看着他,心跳就会加速,尤其是昨天夜里,他的心也跳动的厉害,而她,被他的情绪感染,仿佛他一呼唤,她的心就能飞到他手心里,任由他揉圆搓扁。 那个时候,她真的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前世的时候,她没经历过这种感情,更未体会过这种冲动。 若不是他最后将她卷在被子里头,今日或许她真的成了他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脸红耳赤。 头顶响起褚翌慵懒的声音:“一大早的,脸红成这样,你说说刚才在想什么了?” 随安的脸更红了,偏又无处可逃。 褚翌爱死她这幅模样,追了上去,昨夜未尽的欲火一下子重新燃烧了起来,他一手固定她的头,一手用力的按着她的腰,吻得很用力,一副将她拆吞入腹的架势。 大清早发情的结果就是随安的唇破了。褚翌的欲火无处发散,拼了命似得的在她唇上辗转,随安的唇又红又肿,一碰就痛的要死。 褚翌出门去叫武英拿冰块,又对他道:“以后我的事谁问你也不许说,包括老太爷跟老夫人,知道吗?” 武英忙应了。 褚翌拿了冰回来,随安不叫他动手,用手捂着嘴道:“你还要当值,快走吧。我自己弄。” 褚翌笑着去拉她的手:“是我弄的,难不成我还要笑话你?” 随安被他拉开,使劲盯着他的眼睛。 褚翌看着又红又肿还破了皮的嘴唇,极力忍着,可眼中还是溢满了笑意,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喷笑道:“扯平了,你想想你笑话了我多少次?!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得了。” “不用,你放我几天假,我想去我爹那里住。” 褚翌不乐意:“他不也是租赁的房子?你睡哪儿?” “让我爹去跟邻居挤一挤,我睡他的屋子。” 褚翌还是不高兴,随安撅了嘴生气:“叫人看见我这样,我也不要活了。”背过身不去看他。 褚翌硬掰过来一瞧,眼眶儿红了,竟是难得的有了一点小女儿的娇态,顿时有点心软,虽然心里觉得她应该没这么娇嫩,可也知道她惯是个要面子的,万一被人取笑了,凭她那小心眼儿,能记恨他许久,这就划不来了。 “好了,去吧,在家老实待着,等嘴唇好了再回来。正好家里这几日忙乱着,也免得叫人使唤你东颠西蹿的。” 随安欢欢喜喜的应了一声,眼中带上星碎的笑意。 褚翌看了又有些醋了,揉了揉她的耳垂,低声道:“记得我说的话,老实点儿。”别给老子勾三搭四的啊! 随安躲在房里用了冰块,把手都弄冰了才算是让嘴唇消了些,躲躲闪闪的出了门,武英却上来低声道:“姐姐,九老爷让套了马车送姐姐家去。” 随安只觉得脸发烫,心里却因为褚翌这点体贴暖了三分,低声喃喃的“哦”了一句,跟着武英上了车。 角门口停着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武英见随安打量,道:“是九老爷临走前嘱咐的。还说叫姐姐在家住几日,若是有事,自然有人去找。” 随安越发的不好意思,胡乱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不想褚秋水竟然又不在家,门上上了锁,随安翻出当初他给的备用钥匙,进屋先摸了摸炕头,只见武英抱了一床崭新的被褥进来,不用说,这又是褚翌的吩咐。 她谢了武英,送他出门,回来就收拾屋子,又将炕上褚秋水的被褥卷了卷,打算等他回来就赶他去同宋震云先挤一挤。 也不知道是病还没好,还是褚秋水的炕实在舒服,她和衣躺下,拉了被子遮住外头的日光,很快就沉入梦中。 她睡得不怎么踏实,恍惚听见有人道:“不用怕,门锁没坏,应该不是贼人……” 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然后宋震云的声音清晰了:“是……褚姑娘回来了?” 宋震云先进的门,看见炕上的帐子放了下来,里头有个朦胧的身影,他连忙垂了头:“我先回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