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她说,一字一句皆有些艰难。 “你问。”姜知南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兰思柔缓缓开了口,头深深的埋着,明显不太敢看姜知南的脸,“如果我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样子,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姜知南被她问的有些迷茫。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些。”兰思柔尴尬的笑了笑,嗓子有些发干,“你能告诉我吗?” “那当然愿意了。”姜知南说,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无论你究竟是什么样子,你也还是思柔,我喜欢的就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是谁,也依旧喜欢你。” “那如果我是动物变的呢?”兰思柔闻言顿时抬起了头。 “那也喜欢。”姜知南说。 “如果我是颗大树呢?”兰思柔又问。 “喜欢。”姜知南说。 “那如果……我是魔呢?”兰思柔继续问。 这话还真是把姜知南问的一愣。 眼前的人看上去很紧张,唇紧紧的抿着,满怀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 明显是很在乎她的模样。 她这么在乎自己,姜知南又如何不去在乎她。 “当然也喜欢。”这样想着,姜知南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无论你是谁,什么身份,我也依旧都喜欢。” “你就是你,是人是魔是妖亦或是动物植物都没关系。” 这话一出,顿时就叫兰思柔再一次落下了泪水。 “怎么又哭了。”姜知南见状哭笑不得,连忙伸出手去帮她擦眼泪。 “因为高兴才哭的。”兰思柔喃喃自语,伸手抱了上来。 “你说什么?”她刚才的那句话声音很小,姜知南并未完全听清。 “没什么。”兰思柔摇摇头,继而便又重新破涕而笑了,“我说我爱你。” …… 自打那次发现了兰让的不对劲后,兰思柔便一直在注意着他。 明明是自己敬爱的父亲,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人,可现如今看上去却越来越陌生了,陌生到仿佛就像是第一次认识。 其实这些天一直有个猜测存在于她的脑海里,但她不敢去细想,倘若这个想法成立,那么她将要面对的则是极为残忍的打击和血淋淋的事实。 父亲或许已经死了,现在住在他身体里的是那只魔。 一个披着她父亲的皮,一直在扮演着人类的魔。 哪怕只是想想便足以叫人遍体生寒。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努力的找证据,希望能够证实那一切都只是无稽之谈而已。 然而……并不是。 在某一天,兰思柔还是发现了疑点。 近些日兰让还是依旧会在每天的训练之余将姜知南单独留下来传授她心法,兰思柔因此一直在提心吊胆,待她每日回来后都要检查一遍,看看那些是不是对人体有害的。 不过事情并不像她所担心的那样,那些心法很有效,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打通了姜知南身体中所有闭锁的经脉,彻底祛除了她畏寒的病症。 但有一点,这样的做法明显有些急功近利了。 虽然经脉被打开,身体中的寒也被尽数除去,但姜知南每日都会感到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痛,像是被重物碾压了一般。 无需做到这种程度吧? 因此她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兰让,得来的说法却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要像这般一样下一剂猛药才行,不然随时都会出现不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