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阮梨经常会搜索关于异种的相关信息,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实在不解的时候会来问他:“这是真的吗?”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对方往往丧气地瘫在座椅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如果是否定的回答,则是睁着大眼睛,神情怀疑地盯着屏幕。 不过对方降落到这个星球后,她手腕上一直关闭的智脑信号就没有打开过。 他的人类女孩很聪明呢,知道逃跑的时候要注意这种小细节,在人类社会短暂生活过的他都必须得承认,那些受到之前那群异种过深荼毒的人类,实在是十分谨小慎微,并且对异种有关的事情都十分慎重仔细。 显而易见,之前那些异种给他们留下来的心理阴影十分强大。 而在现在的奥莱科特眼里,那些只知道自己快乐,让自己的情绪获得满足,并不去想之后会造成什么结果的异种和现在的祂们根本不是同一个生物。 以前者的乐子人属性来说,祂们更适合做后者的口粮。 轻舔了舔嘴唇,面容俊美逼人的青年闭上眼睛。 无形的精神体触手将其与之隔着一扇门的阮梨连接在一起,他用它们包裹住了自己的爱人。 …… 阮梨醒来就觉得房间里的味道有些奇怪,这股味道十分类似她还没穿到这里时就闻到过的海水味。 ……难道这里也有同楼的人养了海鱼?不,在异种入侵爆发后,人类便很少再食用海水里甚至是河水里的东西,除了极少部分确认可以食用的鱼。 其他的贝类触爪类总是会让他们忍不住想起自己身边那些被异化了的房屋建筑,尤其是一些被异化成的贝壳外形房屋,很难不让人陷入曾经人类只能任异种摧残的黑暗时期。 阮梨想着自己搜罗来的信息,鼻子又动了动。 但这股味道不久后就淡得几不可闻了,让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穿戴好洗漱完,阮梨重新站在破损的墙壁前,眉毛皱起,思考自己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毫无疑问,去外面店里买材料回来自己修补上漆会更省钱,但问题是她不会涂墙,只是纯色的墙壁也没问题,但这个房子的墙壁是带着花纹的…… 阮梨觉得只靠自己人力修补把它恢复原样会很困难,房东最后验收房子时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要是她和虞弦那会儿又不巧正赶上避开一区那些高层的寻找抓捕,肯定会有不小的麻烦。 仔细思考了一番,阮梨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去财消灾了。 但另一个令阮梨窘迫的问题来了,她身上用来修补这面墙壁的钱没有多少了。在阮梨原先的计划中,她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呆太久,这个房子她只短租了一个月,预备虞弦从这个星球离开后,便在这个星球找一处更加隐蔽罕知的地方躲起来,然后利用自己的存款换个身份,她查过了,相比一区,这里因为经济科技都偏落后,换新身份并不难,程序可以说十分宽松。 她到时候用身上剩余的、专为此准备的存款买一个新绘制的肖像顶替一下,就可以更换自己的智脑登记信息,避开那些人,从此恢复正常人的平静生活。 其实阮梨也知道自己这个“计划”存在许多风险和漏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星球过于淳(落)朴(后),很契合她想法中一些关键步骤的点,这个计划都不会成型。而且她也想不出比这更具有可行性的办法了,打,她打不过虞弦,反抗都困难,只能跑。 在这个高科技时代,连逃跑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换作其他地方,阮梨的计划只能胎死腹中,乖乖等着被送给异种邪神,一个听着就大概面目可憎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还是个完全非人类的异种,她在飞船上时搜到过许多恶性信息的异种们的头头。 阮梨很确信,自己落到那种非人类生物手里,是不可能回得来的。她的求生欲向来很强,作为两次面临死亡,两次拥有重新生活机会的阮梨并不想这么白白等死,因此只要不是百分百确定失败的行动,她都愿意去尝试一下。 试输了,结局并不会改变什么,但试赢了,她就将拥有光明的未来。 她不是赌徒,但在这种生死结果显然的选择面前,没有人能够不为向生的结果心动。 整个过程里,唯一的变数就是虞弦,这个一开始她以为完全站在她对立面的帅哥。她发现对方似乎对她有一些特别的偏待起,就在心中衡量着自己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但对方一直保持着这种朦胧的情感,她便也没将他的那些偏待纳入自己的安全感因素范畴。 结果对方昨天晚上跟她表白了,而且明确表示站在她这边。 阮梨摩挲着下巴,重新衡量起自己的计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