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这次都有些哗然了。 “假的吧?就这么点功夫,又倒了一个?” “总不能是她的对手格外弱?” “你要这样说,那我宁愿相信她对手都被她的美色迷惑了!噫,说不好还真是被迷晕了……” …… 登望台上,一群被淘汰的修士聚在一起闲扯;登望台顶,流空界有头有脸的势力之主们,也在彼此间交头接耳。他们或者相互恭维,或者连连自谦,或者对某个修士稍加点评……看起来忙得很。 在场这些人里,只有薛无忧格外清闲。他坐的位置极好,就在三宗四阁这第一等大宗门的势力之主旁边,左边紧挨着药阁阁主,右边则坐着孙家商盟的家主。药阁阁主和孙家主这两人,是整个流空界出了名的爱交际,但也不知为何,这次这两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安静。 事实上,药阁阁主和孙家主两人心里也有点拿不定主意。薛无忧从身份上来说,代表着雁津楼,雁津楼这几年来在流空界颇有点声势,但到底还太过年轻,尚未成大气候。在流空界这片地界上,一个势力能立得住并得到承认,至少得经过百年以上的沉淀。像雁津楼这种发展不过十年的势力,一上来就要求跟他们这些地头蛇平起平坐……说起来尴尬的是他们。 但薛无忧最终还是坐在了他们这些人之中。下了这个决定的,不是他们这些现任的宗门势力之主,而是宗门的太上长老们。谁知道那些老古董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平日里也没少倚老卖老,这一看到薛无忧,就跟见了鬼似的。 要真见了鬼倒也好了,起码他们知道该拿出什么态度对待人家啊!可这些太上长老们对薛无忧的态度奇怪得很,既不巴结他,也不敢得罪他,反倒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好歹也跟他们这些后辈透露一下,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啊!什么都不说,这不是为难人呢吗? 三宗四阁的几位掌权人,因为情况不明朗,就不太敢轻举妄动。他们几人一边看着比试,一边不经意地观察着薛无忧。 薛无忧倒是挺自在的。他也没管周围人到底怎么想他,眼神淡淡地落在下方的比试场上,重点在离音身上,停留了许久。 场下的离音,再次撂倒一名对手。 这种一击必中的攻击方式,必须是攻其薄弱点,用灵力暴力冲击,使对方灵力循环暂时封闭,由此陷入昏迷。 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要有一眼看破对手破绽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当年似乎也有人能做到…… 薛无忧陷在回忆里。 “薛楼主?薛楼主!”有人一连喊了数声。 薛无忧从沉吟中抬起头来,眼神淡淡地瞥向声音的来向。 一位长得不太有男子气概的男修,正隔着半圈人,愤恨地看着薛无忧。 “某叫了薛楼主数声,薛楼主一概听而不应,莫不是看不起某?” 三宗四阁的几位掌权人,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来了来了!好机会!可以借着这事探探这位薛无忧的底了! 薛无忧板着张脸,平平淡淡开口,“你是何人?” “你——”陆之行脸色微变,“吾乃极乐宗宗主陆之行。” “哦?你有何事?”薛无忧不甚在意。 “哼!”陆之行冷哼一声,“这就要问薛楼主你了!场下这名女修,可是你雁津楼弟子?” 陆之行指着的人,正是离音。 薛无忧不耐烦,“直说!” 陆之行深吸口气,对周围的一圈同辈拱了拱手,“各位也替某评评理。我极乐宗一向与各位井水不犯河水,但有些人,实在欺人太甚!大概七年多年前,雁津楼这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