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人或许不容易,可到您这儿,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吗?” 苏沅嘴皮上的功夫,冬青可是见识得不少。 这人轻而易举间就能把活的说成死的。 死的也能说活了。 这样大的本事,若是不是经了商,就是去做个状师也是可的。 苏沅想到自己吹出去的牛,泼出去的鸡汤也有些悻悻。 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故作不悦。 “什么叫忽悠?” “我那叫物尽其用,不让有才之人浪费自身才干,公子我是在培养他们。” 经过小半年的相处,冬青心里压根就不惧苏沅。 知她是故意作样,却还是配合的露出了了然的神情,笑着点头。 “是呢,咱们公子怎么可能是想让旁人干活自己偷懒?这分明就是为之计深远的培养之心。” 苏沅挤出两声笑吹不下去了。 冬青笑笑将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拉着苏沅起身说:“这是新做好的衣裳,公子进里间换了试试看是否合身?” “若是不合适,奴婢也好拿下去改。” 冬青拿来的,是一件白色的锦袍。 样式简单。 只在袖口和下摆的地方,用银色的丝线,绣着寓意着吉祥的花草纹饰。 针脚细密。 纹饰别致精巧。 显然是用了心的。 苏沅接过来就笑了。 她说:“白日里忙里忙外的就够辛苦了,怎地还得闲去做这个?” 冬青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说:“再忙做件衣裳的功夫还是有的。” “公子近些日子看着像是长了些个儿,衣裳袖口都短了一截,您自己不留心在意就罢了,出门去若是让人见着了,只怕是要笑话说您不讲究,身边的人伺候不精的。” 苏沅年岁不大。 本就是在长个儿的年纪。 近半年来更是见风似的长了一截,衣裳不知什么时候就短了一些。 她自己没在意。 被提醒后,也只是想着找些时日去绣庄里买两件现成的。 不成想冬青看在眼里,竟悄悄的做了出来。 冬青盛情难却。 苏沅不得不去换了衣裳出来。 不得不说,冬青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苏沅稍作装扮后,巧妙的掩饰住了五官的艳丽,本就显得俊秀清朗。 穿上这么一身白色的锦袍,光是站在那里,就显露出了几分温润之气。 冬青满意得不行的上前帮着苏沅压了压袍子的下角,笑道:“正合身,还省了改了。” 苏沅不动声色的含胸收腹,不太自在的嘿嘿一笑。 她好像不光是长个儿了…… 苏沅上辈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大人。 该发育的地方也都发育了。 该知道的她也都知道。 但是这辈子老黄瓜刷绿漆年纪太小。 整日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的,以至于苏沅慢慢的就忘了自己这个身子,尚处于发育期的事实。 她之前穿的衣裳多是宽松的,哪怕是袖子短了,腰身也很松。 故而不曾察觉。 可刚刚换衣裳的时候,苏沅突然间在胸前看到了两个略显突兀的小包子…… 冬青做的这身衣裳,哪儿都好。 唯独腰胸的位置是收紧了的。 苏沅穿上就觉得不太对劲。 毕竟没有哪个男子的胸口是有曲线的…… 为了不露馅,她不得不随意找了块棉布将胸口缠紧了。 缠的时候只想着要越平越好。 可这会儿缠着不足片刻,她就觉得喘气费劲儿了。 冬青还在跟苏沅说下一件新衣裳的花样,苏沅痛苦的捂着脸叹了口气。 勒胸自缚。 说的可能就是她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