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官的。 钱奇安颇为唏嘘的抬手摁了摁他的肩膀,叹气似的笑着说:“我知道你们说的是对的,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既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我这就去给他安排好。” “你放心,我一定能让他安安稳稳的活着到盛京。” 钱奇安说完就走。 林明晰站在原地,顺着钱奇安之前看的方向望向远处的积雪,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夜过去,被殴打致晕的元谋远终于是醒了。 醒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险些怒急攻心再度晕死过去。 他被关在一个看起来像柴房的地方。 手脚也被绳子绑上了。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隐隐只能透过门缝,看到门口似有人在来回走动。 他忍着痛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来人。 门缝里的人影明显停顿了一下。 然后,就噔噔噔的跑了! 元谋远瞪着眼看着人影消失。 气急败坏的扯着嗓子大吼。 喊声传了很远,却始终无人理会。 怀北府衙实在不大。 就这么巴掌大点儿地方,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能传得很远。 宋朝晖的书房里,钱奇安听见动静无声皱眉。 宋朝晖不以为意的起身将门关好,笑得一脸纯良无害。 “家里畜牲不听指唤,让您见笑了。” 是人是畜,谁叫的钱奇安还是能听出来的。 只是宋朝晖睁眼装疯,他也乐得陪着装傻。 他不深究叫喊从何而来,只是说:“大人托我办的事儿,并非不可,但是有几个条件必要事先说好。” “大人要是能应下,那就可成,您若是不能应,那我就是爱莫能助了。” 宋朝晖自觉自己的要求也很冒昧。 当时提的时候,他心里并不抱多大的希望钱奇安能答应。 毕竟钱奇安答应不答应都是人之常情。 他本不该强求。 此时见钱奇安的话,他激动得脸都红了,张嘴就说:“钱公子请说,不管您说什么,我都决不回绝。” 钱奇安心情复杂的挤出个笑,淡声道:“大人此去凶险,我也不好求大人应承什么,唯有一点,望大人能通融几分,那就是绝对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此事与我相干。” 闫修一手遮天。 盛京城是什么风气。 钱奇安心里比谁都清楚。 正因为此,才绝不能让人知道他与此事有关联。 否则麻烦不光是可能牵扯到他自身。 甚至很有可能会波及到他的家人身上。 钱奇安能为家里做的事儿几乎没有。 唯求的就是不给家里添乱。 宋朝晖似是没想到钱奇安的要求会是这个。 猛地一顿之后又瞬间领会于心。 他笑着道:“公子放心,我自然知晓其中利害。” “我保证守口如瓶,任谁来了,也不会知晓您的存在。” 钱奇安猜到他会答应,闻言倒是也不意外。 他掩饰情绪似的端起茶抿了一口,看着杯子里混浊的荞茶,有些恍惚。 “大人决意前往盛京,可曾想好家中人如何安置?” “若是有为难之处,大可直说,旁的恐是帮不上,但是稍加安置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宋朝晖微微怔了一下,片刻后才苦笑道:“说来不怕您见笑,我这府上,除了我以外,就没旁人了。” 钱奇安面露意外。 他听说,宋朝晖尚有一老母在家,为何说无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