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林明晰一人得了荣耀,林家其余人虽是不甘,可心底早已盘算好了如何跟着林明晰一同进京享福。 可如今所有盘算,如井中月哗啦一下就成了泡影。 谁也接受不了。 这几人愤怒不休叫喊不断。 若不是老爷子吼住了,只怕是要冲过来找二房的麻烦。 吵嚷中,秦芳儿双手捂住了云姐儿的耳朵,小声道:“傻姑娘,你哭什么?” 她讥诮十足的扯着嘴角露出个弧度,冰冷道:“现在应该哭的,可不是你呢。” 林明成醉了酒,到家后呼呼呼的睡到了夜半。 等醒过神来,就知道了不可随同上京的噩耗。 他在大伯母的叫喊中,面无表情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费了一番功夫,才从换下来的衣裳中找到了之前得的一小包毒药。 他醉得厉害,也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情形。 唯独记住了那人说的话。 他神色癫狂的打开纸包,看着里边的白色药粉,脑海中响起的都是那人的话。 无色无味。 见血封喉。 活人只要沾上一丁点,瞬息就可毙命。 而且不管是再高明的仵作来了,也绝对查不出死因。 只要将这药想办法下到林明晰的吃食里,不出半个时辰,二房的上空就会响起哀嚎。 整个林家村曾夸赞过林明晰的人,都会得知他的死讯。 人们会扼腕林明晰的早逝。 但那又怎样? 人都是健忘的。 等他们叹息过了,就会有人记起,他才是林家唯一的骄傲。 “只要林明晰死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只要他死了……” 门外响起了人声。 林明成慌张的将纸包囫囵包好塞进了胸口。 他竭力掩饰面上的疯狂,赤红着眼珠狠声道:“怎么了?” 秦芳儿像是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口局促的望着他,紧张道:“娘说你一日不曾吃饭,让我来叫你吃饭。” 林明成粗着嗓子说了声知道了。 急匆匆的撞开秦芳儿的肩膀走了出去。 秦芳儿眼睑低垂,神色不明的望了一眼地上那身被林明成翻乱的衣裳,过了片刻才跟着追了出去。 林家地方不大。 想在什么地方动手脚并不难。 只是林明晰没两日就要走了,想动手就只能是在这两日。 林明成心中焦急,面上却不得不装作无事的样子,为此甚至还难得的在家中静了一日。 这日一早,林传读和林慧娘出门去镇上安置摊子上的事儿。 林明晰也去了镇上拜谢恩师。 林明成等候许久,确定二房家中无人,避开了所有人,无声无息的潜入了二房的院子。 他快速找到了伙房,毫不犹豫的将纸包里所有的药一股脑全倒进了水缸里。 他随手抓过一根棍子将药粉搅和得融入水中。 清澈依旧的水面,印出了他面目的狰狞。 他死死地盯着水面,咬牙切齿:“去死吧!” “都给我去死!” 与此同时,二房门前一道人影闪身而过。 暗藏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吴川狐疑的眯起了眼。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