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月,回头让李安在城中找几个略懂武艺的回来看府,另外立马派人顺着后门出去,查清今日那人到底是从何处闯进来的。” “务必要弄清楚有无同党藏在暗处,今日之内就让人将那道后门封死,派人在那处守夜,一旦有异状,即刻来禀。” 剪月压着心惊点头应是。 苏沅正回想有无遗漏,林明晰面沉如水地走了出来。 他性子温和,少有动怒的时候。 一旦黑了脸,莫名就带了股子压迫意味,让人看了就觉心颤。 冬青和剪月默默垂首后退。 他故作轻松地拉着苏沅的手握了握,小声说:“抓到的人在哪儿?” 苏沅对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闷声道:“拴着扔哪儿了,让郝大娘看着呢。” 她说着拉着林明晰的手稍坐起来了些,狐疑道:“你今日抓到谁了?” 今日那女子来时那副不死不休的样子,活脱脱像是被林明晰抓走了情郎。 非得找人拼命。 苏沅一脸纳罕,林明晰无奈而叹。 他摸着苏沅乱了的发髻,轻声说:“是你跟剪月在首饰铺子发现的那人。” 剪月得了苏沅授意,一边让跟着出门的侍卫跟上那人,另一边就设法通知了林明晰。 林明晰顺着留下的线索追寻过去,在城内的一处城隍庙中抓到了那人。 那人与其余劫匪供出的画像一致,确是流窜在外的其中一人。 只是他独身一人,死活也不肯开口招出另一人的下落。 林明晰正发愁何处去寻时,冬青就来报说是家中来了贼人。 他想起林慧娘说的情形,心悸不止地握紧了苏沅的手,哑声说:“还好你们都没事儿,否则的话,我……” 府中守卫空虚,全是因苏沅把人都叫去帮他的缘故。 若苏沅今日因此出了半点闪失,他此生大约都无法与自己和解。 捕捉到林明晰眉眼间翻涌的怒气和自责,苏沅轻声而笑。 她伸手把他眉心褶皱抚平,慢条斯理地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千防万防也挡不住他人算计,何必为此生怨?” “万幸今日皆是平安,那就是最好的。” 林明晰心中愧疚并未因此减轻分毫,听完也只是低头在苏沅的手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他轻声说:“若是我猜测不错,那人应当就是与那人同伙之人,一定知道不少内幕。” “我先让人把人押到衙门关着,过几日再审。” 苏沅闻言意外挑眉,好笑道:“过几日再审?” “我还以为,你会现在就去审呢。” 林明晰闻言面露苦涩,无奈地揪着苏沅的脸扯了扯,小声说:“我是百姓的官,也是你的夫,更是娘的儿子。” “妻儿父母受此惊吓,我怎能违心而去?” “这两日我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做,就在家里陪着你们。” 苏沅虽不觉自己到了需林明晰寸步不离陪着的地步,可能听到他这么说,心底还是不可抑制地迸出了点点欢喜。 她低头用鼻尖在林明晰的脸上蹭了蹭,小声说:“缓几日也好。” “左右人现在已经抓到了,主动权在你不在他人。” “先晾一晾,熬到了时候,或许不等你问,他们就主动招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