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说:求导,夹逼准则,看懂了吗? 江奕低着眼睛没说话,他的睫毛长而翘,有点调皮似的,可是睡下来的时候人又显得很乖。 郁白的视线落在他唇上,只一刻,顿了顿,很快收回。 懂了,谢谢。 江奕拿回自己的本子,看了会儿。 下午他俩总算是成功地说了一句话,他呼了口气,缓了缓,坐在座位上放松了下紧绷的神经。 黄昏,云彩像油画一样打着卷,天空的一角翻着绚烂的色彩。 白天的最后一节课结束。 江奕冲进男生寝室,没人,只他一个。 寝室楼亮起点点灯火,无数嬉闹的声音散开在风中。宿舍的其他两人,一个去食堂了还没回,一个给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打杂去了。 他打开门口的灯闸,而后穿过昏暗的房间,站在阳台上一边吹着温和的夏天的风,一边收衣服毛巾准备洗漱。余光瞧见郁白晾在那的衣服,浅灰色的浴巾,稍微走了个神,没留神一阵风吹来,把他的浴巾吹掉在外头了。 哐当一声。 连着衣架一齐坠落在一楼。 江奕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看见水泥板小灌木上落着的浴巾。 江奕:...... 行吧。 浴巾一时半会是用不了了,江奕心态调整的快,打算先不紧不慢地洗个澡,别的再说。 他从衣柜里又翻出一个毛巾,随后哼着歌进了浴室,关上门,把衣服浴巾一件一件挂在挂钩上。 百年老校的宿舍也充斥着百年老校的感觉。 浴室里潮湿,昏暗,墙砖还有点发黄。 江奕还没住过这么破烂的地方,他一边洗澡,一边想,当初突然想住宿舍跟郁白那个小妖精有八成的关系。 他就是被勾引了,才住校的! 他脑袋上身上沾满泡泡,闭上眼睛,低头,手指在头发上搓了几下,在水声中隐约听见了宿舍门被推开的声音。 水声掩盖了过去,因而听不太真切。 他叫了一声:许哥? 没人答应。 不知是谁回来了,江奕想着,有人排队了得洗快点,于是用热水冲干净了头上的泡沫,而后眯着眼睛伸手去拽那条毛巾。 毛巾滑了一下,却并没有落入他的手中。 反而掉到了地上。 江奕看着和一堆泡泡水混在一起的毛巾,陷入沉思。 他默默叹息一口气,推开了浴室的门,开了条门缝朝外喊:有人在吗,能不能帮忙拿条浴巾? 在。 略低的嗓音回应他,郁白摘下耳机,推开门,看见浴室开了条门缝,一只白皙的手湿漉漉地攀着门缝。 他视线停顿片刻,问:怎么了? 江奕一听是他,登时就把手缩了回去,小声问:能帮忙拿下浴巾么? 在哪呢。郁白问。 在阳台晾着,江奕在浴室里呆了呆,说:只有你一个人在么? 还有你。郁白说,江奕听见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所以说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他,正在洗澡。 江奕:...... 他满脑子不好的联想,整个人忙摇了摇头。 没一会儿,郁白又来了,他说:外面没有,是不是掉下去了? 江奕:......好像是。 他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这事儿。 要不你用我的?郁白低声说:干净的。 江奕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 他心想这是不是不太好,可是拒绝的话,倒显得好像自己在嫌弃,他当然不是嫌弃而是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刺激...... 好。他轻声说:谢谢。 没一会儿,浴室传来敲门的声音,江奕一顿,打开了一条缝,看见一只修长骨感的手拿着一条性冷淡灰的浴巾,递给他。 江奕接过,说了句:谢谢。 说完,他捧着浴巾,开始吸干身上的水珠,他满脑晕晕乎乎,心想,这是郁白的浴巾!天!他们共用一条浴巾诶! 他的浴巾有很淡很冷的味儿,说不明白是什么,叫他有点想入非非,这浴巾也曾擦拭过他的......江奕把水珠吸干后,感觉耳垂灼烧一般的热度,蔓延,叫人不知所措。 他穿好衣服,用手指搓了一下,心想,好可疑,耳朵又红了? 江奕推开门,一阵凉爽的风迎面吹来,洗完澡后很凉快,很舒服。 而后,迎面撞上郁白。 他似乎刚刚洗完脸,眼角眉梢都是水珠,淌下,顺着下颌线往下滴落,挺拔的鼻尖儿透白,眼神却是清冽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