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亲自教导他钢琴。她并不是死板的老师,加之天生一副好嗓子,杜子佑便是在她的琴声和歌声中开启了幼年的音乐启蒙。 几岁孩子的手又小又弱,且性子好动,在钢琴前坐几个小时并不容易。范惠茹不会勉强儿子,让他在一旁玩耍,自己则边弹边唱,沉浸在音乐里。言传身教的作用巨大,杜子佑耳濡目染也学着她的样子,对着钢琴一练就是一个下午,进步神速。 那时候他是喜欢音乐的,不然也不可能忍受如此枯燥的练习。 后来范惠茹去世,杜家给他请了正式的老师,但是他再也找不回那份热爱。 “每次上课都像是经历酷刑,”杜子佑露出一丝苦笑,“越讨厌,越练得不好,王老师就越严厉,然后更讨厌,恶性循环一般。” “实在讨厌的话可以放弃,”徐涿握住他桌下的手,“不用逼迫自己。” 杜子佑摇摇头:“必须要学,必须要弹得好。王老师以前教过大哥,她以大哥的水平为标准来要求我,达不到的话她会告诉父亲。” 他说到这里止住,告诉家长后,会发生什么?杜子佑没有透露,只是攥紧了徐涿的手。 徐涿第一次听到他谈论自己的母亲,乌黑的眼珠子里流露出眷恋,可想而知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待到后面说到她去世,那黑眸里的光暗淡了下去,如同夜空的星被阴翳的云层遮挡,失去了璀璨的光彩。 “你别这样看我啊,”杜子佑扯了下嘴角淡淡地笑,反倒开始安慰起他,“事实证明,即便我不认真练,还是弹得比大哥好,王老师想告状都找不到机会。父亲还给我找了小提琴老师,连大哥都没有这个待遇。” 他笑得越风轻云淡,徐涿就越心疼,伸出一只手搂住他单薄的肩膀,凑近在他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怜爱地亲一口。杜子佑说的时候将一些事情一带而过,徐涿听在耳朵里却留了意,敏锐地注意到一些有疑问的地方,只是不愿意问出口惹他伤感。 他贴在杜子佑耳边,低声道:“可惜没有钢琴,下次有机会让你来伴奏,我来唱。” 杜子佑还没回答,便桌面上啪地一声,一个纸袋子放到徐涿的面前。 “啧,”叶书楠被唧唧我我的两人酸掉了牙,“喏,你要的东西。” “谢了。”袋子里是两盒点心,徐涿将它收起来。 叶书楠弯下腰一手搭他肩上,压低嗓音问:“你们今天是来公开的吧,还不赶快的,还要等大家吃饱喝足再送上大大的惊吓?” 听到他的话,杜子佑看过来的目光有些紧张,正好大合唱结束,短发女子一惊一乍地指向他们:“我我我刚才看到你、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