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扉失踪后,他连去哪里找都不知道,只能在大半夜徒劳的走上街头,而乔戈不过一个电话就能联系到人,查到江扉的下落。 甚至在江扉住院的时候,住院费都是别人掏的。 向子默至今都没敢捅破自己对江扉的异样情愫,可他想好了,他要活出个人样,才有资格对江扉开口。 想到江扉,向子默的眉眼柔和了下来,将吉他装起来,淡淡的说。 雪姐,我先走了。 何雪下意识瞥了瞥墙上的钟表,还不到午夜十二点。 她笑着立起身,送向子默到了门口,蓦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才发现向子默面前的酒杯一口没动。 不再熬夜,不再宿醉,不再荒废生活。 向子默骑着摩托车到了楼下,背着吉他盒三步并做两步的轻快上了楼。 老住宅楼的墙壁太薄,他刚到了顶楼,听见脚步声的江扉就打开了门,探出头说。 你回来了。 他知道向子默的驻唱时间表,怕他饿,所以早就煮好了夜宵留给他吃。 向子默长腿一蜷,坐在客厅桌前吃着晚饭剩下的米饭做出来的泡饭。 余光往后一瞥,能看到江扉的卧室门半开着。 他正伏在桌前安静的写着作业,小猫绕着椅子腿打转,然后小爪子扒住了他的裤脚喵喵叫着。 江扉停下笔,把小猫捞在了怀里,只剩下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垂在了小腿一侧。 灯光温暖,氛围静谧,向子默吃饭的速度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 他吃完饭后自觉的洗了碗,江扉听到声响,走了出来,看着他用毛巾擦了手后说。 我晚上买了点水果,给你装了一份,你拿回去吧。 想了想,他又抿着唇笑了,补充说。 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向子默一瞥,果然看到门口旁的桌子上早就放好了装着水果的袋子。 他没拒绝,恩了一声后从江扉的手上接过小猫,顺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温和的叮嘱着。 别学太晚了,早点睡。 我知道。 江扉点了点头。 拎走水果的第二天早晨,江扉叫向子默来吃早饭的时候意外发现对门没人,正疑惑着,便听见向子默沉而稳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了起来。 很快,爬上楼梯的向子默看见站在自己门口发愣的江扉,手掌搭在他的肩上,半推半搂着一边往里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我刚才去楼下买了一些菜,早上的新鲜。 进去后他径直走向厨房,把冰箱里塞的满满的。 江扉站在他身旁,看见了袋子里的一样样东西,有些吃惊的说。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怎么还买了肉,现在肉很贵的。 听着他小声的嘟囔,向子默笑了一下,关住冰箱门后转身说。 我饭量大,总让你买菜的话,你也太亏了。 迎着江扉乌黑的眼眸与欲言又止的神情,他顿了顿,宽慰般的继续说。 没事,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话都说到这里,江扉只好收下。 半年过去,迎来了高中最重要的高考。 前一晚,向子默特地跟酒吧请假,陪江扉去河边散步放松。 这半年里,他对于音乐的排斥越来越淡,相比起以前的一腔热血,现在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的嗓子条件好,很快就如同当初一样吸引了非常多的观众,甚至还有人专门跑到这间酒吧里来听他唱歌,何雪也给他的工资涨了好几次。 再次收获到这些人气,向子默的心里却无动于衷。 他静静的看着江扉在朦胧傍晚里的俊秀侧脸,唯有这时,心里的湖泊才裂了缝,暗里的翻涌声此起彼伏的将心底都淹没成了一片烂软的温柔。 明天高考,别紧张。 想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向子默只能干巴巴的说着千篇一律的鼓励,说完了又怕自己画蛇添足,不禁有些后悔。 江扉的目光从远处的河面上收了回来,扭头看着他,弯着眼睛笑。 恩,我会好好考的。 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时候面临这样一场大考,似乎是很容易令人失落的事情,但江扉看起来很平静,瓷白的面容宛如一幅傍晚的画。 向子默也止住了言语。 街道狭窄,路边行人与车辆来来往往。 前面有人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从桥上的内道里硬挤过来,向子默见他莽撞,不由得把江扉往怀里一拉。 小心。 江扉顺着惯性扑到他怀里,弯曲的指节抓住了他的衣襟,头也埋进了他的怀里。 乌黑蓬松的头发擦过向子默的颈喉,又痒又软。 他本能的滚动着喉结,稍稍将头扬起来了一些。 下一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