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我们先干正事,将你觉得难办的奏折拿出来,我来给你参考一下。” 正听得兴致盎然的安常煦仍有些意犹未尽,他很喜欢听他祖母兴致勃勃的讲那些,跟他祖母以前为他们讲的那些故事一样,都很有画面感与真实感。 让他觉得,只要他多努力,那一切似乎都能真正实现,他祖母提供的那些思路肯定都切实可行。 “等到奶有空的时候,再给我多讲讲吧,我一定会按照奶说的做。” 听了他祖母说的这些,因骤然登基为帝,对未来生出的茫然与无措,仿佛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尽早开始着手实现他祖母说的这些规划,就是他当前的最大目标,终其他的一生,能顺利完成这些规划的功劳,就足够对得起他的皇位。 与此同时,被留下开小会的几位大人在吃饱喝足,满足了最重要的生理需求后,已经回到所在各部厅堂,立刻有十分关注他们的同僚过来询问。 想到被留下后,与陈太尊及陛下逐一针对他们所奏之事,进行‘深入探讨’的内容,以及早上三时点多起床,四点多上朝,八/九点钟散朝,被留到近一点钟,饿到前胸贴后背,最后到了无论陈太尊与陛下说什么,他们都只会应声附和的惨痛经历,谁都冷着脸不想说话。 可是那些人越是不愿对外透露口风,越是引得其他们好奇到抓心挠肺的,内阁这边,另一位丁次辅发现他们的首辅,也就是邵丞相竟然无动于衷,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不禁有些好奇。 借商谈公事为借口,丁次辅决定来邵丞相这边探下口风。 “丞相大人似乎知道罗大人他们被太尊留下的用意?” 邵丞相以一幅理所当然的态度回道。 “当然。” 在对方难掩迫切的目光中,邵云博慢条斯理的接着回道。 “以太尊与陛下待下特别宽仁的作风,肯定是将他们留下赐膳了,要不然,罗大人他们怎会现在才回来?” 听到这话,丁次辅些懵,罗大人被留到现在,是在宫里吃过饭才回来的事,不用对方说,早闻到罗大人身上还没散去的烟火气的人,都知道。 所以丁次辅在愣了一下后,不依不饶的接着道。 “丞相大人,下官的意思是说,罗大人在被赐膳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罗大人的心情如此……低落。” 肯定是被饿狠了呗! 邵云博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则是不动声色的回道。 “我们都是一起回来的,以老夫的经验,除了能猜到罗大人被留下商讨政务,肯定能有机会得到赐宴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它事,不过你确定罗大人回来后,是心情低落,而不是在感念陛下与太尊的隆恩?” 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真不愧是能够靠着宠幸一步登天的奸佞之臣,竟然招呼都不打的就给他挖坑。 心中怒骂着,丁次辅可不敢在面上透出半分不满,别说这话是在问他,就算是问当事者罗大人,他一定会说自己是在感念上恩,绝对不存在‘心情低落’一说,所以他只能强笑着回道。 “对,对,是下官措辞不当,罗大人感念圣恩还不及,何来心情低落之说。” 虽然在丁次辅看来,罗大人的心情用‘低落’二字形容,都远不够贴切,那完全是垂头丧气、萎靡不振,甚至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没了原本的意气风发,生出几分暮气。 邵云博并不全是在糊弄丁次辅,除了确定对方会被留到现在,肯定能有机会混顿饭外,的确不清楚对方具体经历了什么。 但他凭借自己对东家太太的了解,十分确定被留下的那段经历,肯定会给罗大人留下极深的心理阴影。 因为他很清楚陈凤琪要是想要说服人时,口才有多厉害,她的记性差不多到了能够过目不忘的地步。 连天资极高的新帝在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