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荣居士矜持的笑着回道。 “王爷过誉了,高见不敢当,在下只是略有一些浅见,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追究宁郡王他们的对错,而是想想要如何利用现有的条件,扭转这劣势。” “除了可以按照宁郡王原本的计划,借机离间柱国公府与上面的关系外,王爷还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舍方能有得,上面肯定能查到那些衣服的来源,那刘家和宁郡王,恐怕少不得要先受些委屈了。” “要是他们在事前先与本王商量一下,事情如何也到不了这一步,事到如今,就算我再怎么不忍心,也只能如此了。” 说着,成王满脸无奈与伤心的叹了口气。 宁郡王他们做事不谨慎,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肯定会被大理寺给查出来,他就算有心想要保他们,也不能在这个关口出头,将自己也曝露出去。 这也是他在听说消息后,会那么生气的原因,他们做的事情没错,就是这个时机选得太不对,不仅没能如愿除掉那两个心腹大患,还损失了被他派出去的那些人手。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留下的痕迹太过明显,极易被人抓住把柄,同时还将柱国公府的文氏给搭了进去。 就算是有着妇人之仁的柱国公夫人,与那徐世子会出面保全文氏,也会认清她不仅不识时务,还特别不知轻重,轻信人言容易被利用的致命弱点,以后肯定对其心生防备。 “世人常说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爷能有这份魄力,何愁大事不能成?只要宁郡王能将已让上面生疑的一些事都揽下,就可让京城的防备松懈下来,只要我们能够抓准时机,或许能做到一击必中。” 听到这话,成王的眼睛瞬间一亮。 “道长说得对,本王所说的从长计议,指的也是对方会放松戒备的时机,可惜他们实在太沉不住气,才会这么快就冒失的动手。” 若是有人将那些疑点都揽过去,不仅能让上面那两人放松戒备,他也可趁机洗脱自己与天河大堤贪腐一案有关的污点,这对他将来成就大业后的声誉和口碑很有好处。 徐世子听说陈太尊与邵丞相几乎在同一时遇刺的消息时,已是次日一早,他迅速骑马赶回府中,去见他的母亲。 “母亲,听说有穿着我们府上亲兵服饰的人,暗刺陈太尊与邵丞相,一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我们柱国公府,儿子打算进宫请罪,不知母亲这边可知道什么线索?” 柱国公夫人脸色平静的回道。 “也不完全算是栽赃陷害,毕竟那些府兵服饰都是你媳妇让人偷偷送出去的。” 徐世子闻言,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文氏……文氏不是被罚禁足,一直都在后院?她怎么敢……”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徐世子更清楚,他母亲绝对不会冤枉文氏,不管是在任何事情上。 看着儿子那震惊到不敢置信的反应,柱国公夫人表现得很冷静,在知道文氏竟能不分轻重到这种地步后,她的震惊与愤怒,已经耗尽,现在只剩下寒心与死心。 “她的确被禁足在后院,可她从娘家带来的贴心之人,可没有被禁,一点都不耽误她们与外面的人相互勾连,做下这等胆大包天,害我徐氏一族的恶行。” 夫妻一体,文氏所做任何事,与他和柱国公府都脱不了干系,那些刺客所穿衣服确实来自他们柱国公府,每份衣服上甚至还绣有他们府上亲兵的名字,不管他们柱国公府再怎么清白,都注定将洗不清嫌疑。 徐世子颓丧的坐到椅子上。 “府上哪里对不起她,竟然让她这么害我徐家?她若看不上我,不愿嫁我,当年就不该应下这门亲事,她难得就不知道,做下这等事,会害了她亲儿子的前途吗?” 柱国公夫人神色平静的回道。 “嗯,她不知道,她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她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已经派人去她,等她叫过来了,你可以问她,然后你会发现,她会觉得自己比所有人都无辜。” 话音刚落,文氏就已经满脸喜色的走进厅中,向她婆婆行礼,已经被禁足一个多月,总算得到她婆婆的召见,她以为这是自己在过去一个多月里表现良好,让她婆婆原谅她,提前为她解禁的表现。 看到本该在轮值的徐世子也在厅中,文氏有些意外,但她还是打算先规规矩矩的向婆婆行礼请安。 不等她开口,柱国公夫人就一脸冷漠的摆摆手道。 “行礼就免了,叫你过来,我只是为了当面问你一件事,你为何要让人将府上亲兵的衣服送给府外人?” 虽然她妹妹向她借衣服时,曾再三嘱咐过,一定不要让他们府上其他人察觉,漏了口风,可是这事既然已经被她婆婆察觉,听得出她婆婆的不满,心情紧张的文氏也就没再隐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