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相抵,轻轻揭过的情况下,选择重罚。 张贤贞对此也感到有些费解,她儿子是跟着乐阳郡主的,她对与其相关的消息,当然会特别上心一些,毕竟这可能与她儿子也息息相关。 “伯母,依您看,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真像外面人猜测的那样,是因为一边惯着乐阳郡主,成全她想要进入军中的愿望,一边又因担心乐阳郡主一个女儿家,在军中正式站稳脚跟后,会玩野了心?” 张贤贞在边疆生活多年,因丈夫与儿子的身份原因,对军中一些常规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在无令擅自调军,的确是军中大忌。 但是有些时候事急从权,为防寒了将士们的心,在事后论功罚过的时候,该赏还是是赏,也就是口头训诫几句,不会真罚。 像乐阳郡主这次在原州做下的事,就凭她因算计周详,没有让手下人马出现损伤,完美的解决了原州之患,拿下那么一支装备精良,实力强大的私军,绝对是功大于过。 可是上面不仅没有赏她,还直接降她的职,罚她写近来在京中令人谈之色变的罪己状,让张贤贞都忍不住为此感到不平,认为这种处理太过苛刻。 柱国公夫人没有直接回答侄媳妇的疑问,而是提起另一个话题。 “景楠一去大营就是两个多月,这两天肯定会回来,你可以问问他,乐阳郡主被罚后是什么反应,大营中的人在听到这个处罚结果后,又是什么反应,虽然我也不清楚上面的意思,可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我们外人所不知道的原因。” 虽然柱国公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一句‘外人’,瞬间让张贤贞意识到问题所在,人家乐阳郡主虽然与上面那位不是一个姓,却是实打实的一家人,对自己的家人怎么处置,那是人家的家事。 “伯母说得是,是我们这些外人的操心太多余了,上面不过是在教育自家孩子而已。” 让张贤贞没有想到的是,这段对话刚过去不久,徐景楠就已经回府,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徐景楠边在母亲的亲自照顾下换衣梳洗,边大大咧咧的回道。 “领完赏后,虽然还有圣下亲自下令给大营准备的庆功宴,我们这些家里不差那几口吃食的,和兄弟们一起喝几杯酒后,就先散了,这趟出去两个多月,可以回家多休整几天。” “你是和乐阳郡主一起回城的?听说她这次立下大功,没得到赏不说,还挨了罚,心情应该不大好吧?” 听到他母亲的话,徐景楠不禁有些失笑。 “娘,您可千万别用常人的想法去猜测郡主,她在回京前,就对自己会挨罚的事有心理准备了,甚至已经做好可能会被罚回兵勇的心理准备,结果圣上没有将她的官一撸到底,还给她留下个百夫长,让她高兴着呢。” 听到这话,张贤贞就放心多了,终究还是自家人更了解自家人,年少气盛的少年人立下如此大功,不仅没有居功自傲,还能保持着如此心态,着实让人敬佩。 同时也表明一件事,陈太尊家的家教可是真严啊,看将小辈都给吓成什么样了,明显是挨罚的经验极其丰富的样子。 “你们都得了赏,只有她这个一领头的反倒受了重罚,你们就没有为她感到不平?” 徐景楠毫不隐瞒的回道。 “当然不平,可是乐阳郡主认罚认得心甘情愿,还主动劝慰大家,跟大家解释这其中的功过,我们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圣上实在公正严明,不徇私情得很。” “听说皇上还罚乐阳郡主写罪己状,她也没有意见?” 听到话,徐景楠转身低声说出自己的发现。 “据我观察,郡主写罪己状的经验应该十分丰富,有人提醒她,说是前段时间涉成王一案的人,在被流放离京前,被罚在大庭广众之下读罪己状,郡主仍是淡定自如,丝毫不慌,还当众说了一通写罪己状、当众读罪己状的好处。” 这张贤贞感到有些无言以对,原来是人家是在自家人身上实验过,确定好用后,才给推广到朝廷大事上。 让那些明明犯下大罪,却还得到一些人私下里的同情,质疑上面是在搞清除异己之举的人,亲自当众揭露并坐实自己曾犯下的罪,让人深感忌惮之余,也不得不承认此举甚是高明。 “嗯,看来这是太尊府上的家规,你们这些人将来要是犯了错,乐阳郡主说不定也要这样罚你们,你可要将皮子给绷紧点,写罪己状,还要当众读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