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婵来自武术世家,骑术自然不在话下,而芸儿在宫里从小也学习了御马的课程。孛鲁的两个胞妹骑马走在前面,我、芸儿、青婵在中间,孛鲁在后面。他说当日的刺客还没有抓住,必须时刻小心提防着。 不知为何,知道他在身后,心里就很踏实,可以肆意扬鞭催马,奔驰在辽阔无垠的大草原上,看着青草被风吹过,像是无边无际的草海。抬头望着天空,有几只鹰在徘徊,草地上的羊群虽然面临着危险,却可以恣意的吃着鲜美的青草,享受眼下最安逸的时刻。 两位草原姐姐骑的很快,青婵可以跟的上,其实按照我的技术,也是可以的,但公主在,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她一日是我的主子,我将终身为她牵挂害。 “啊......”随着一声惨叫,我看到芸儿快要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孛鲁的马迅速闪到芸儿身边,飞身将她环抱住,可他却重重的落在地上。芸儿的轻纱被风吹起,她一惊起身去追,却不想脚下一滑,从斜坡上摔下,孛鲁飞身一跃将她抓住,用力一拉将她抱在怀里,还好坡不陡,很快就被他控制住不再往下滑。 青蝉我们四个立马跑过去,将卡在半中腰的两人拉上坡。芸儿全程捂着自己的脸,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将自己手里的长纱给她包住头和脸。孛鲁一直看着芸儿,可她眼疾手快,没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这次美好的外出,在这个惊险之后结束了。 青蝉陪着芸儿回了房间,我陪孛鲁和两位姐姐把马送回马厩,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马厩才问我:“这位姑娘为什么要用轻纱遮住脸呢?” “她小的时候脸被开水烫伤,一直都用轻纱遮住脸的。”我解释着,心里却是担心他会对芸儿的身份产生怀疑。 “有多久了?”他接着问。 “大概十年多吧。”我谨慎着回答。 “她的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吧?” “是的,我们一起长大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草原由一个特别神奇的植物,对烫伤有很神奇的疗效,只是这种花每年只开一次,每次只开放三天,每次只开一株,一株上只开两朵,一红一白,需同时获得,以最快的速度磨碎,涂在患处,对他们烫伤烧伤有奇效。我们部落有一位长辈十几年的伤口都能变得很浅,我想你家丫头只有五年的烫伤时间,而且年龄小,几乎是会痊愈的。” “真的吗?”我欣喜若狂,如果公主的脸可以治愈了,她就不用活在阴霾之中了。 “但据说十几年的时间里只有一个人采到过,而且那花又名“狼花”只出现在狼群经常出没的区域,且只在晚上开花,所以要想得到这朵花,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的心揪了一下,不敢立马决定下来这件事。 “所以,我只是说说,你不要放在心上,比起美丽,生命才更可贵。”他说着从我手中牵走了马,而我却站在原地晃神。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芸儿都躺在床上休息,我坐在她身边,睡梦中偶尔会听到她的低声抽泣,我知道她的内心是非常痛苦无助的。 我又想到大王、兰妃娘娘临走的时候说过要我照顾好芸公主,可是我却没有照顾好她,反而让她活在阴郁当中,这是我的责任。 半晌之后,就听门外的众将士在议论着什么,说是大汗攻打回鹘大战告捷,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 孛鲁随着人群高声的呼喊着,喝着羊奶酒,点燃起篝火,几个漂亮的蒙部姑娘在跳着热情的舞蹈。 我看着他那么开心,心里也止不住露出笑脸。但我知道,大汗一旦回来,就意味着我在草原上逍遥自在的生活就此结束了,迎来的将是大汗的赐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