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了,月儿坐在前面赶马车,我问他:“朝廷拿得出来那么多粮草和黄金吗?” “我说得出来,当然就能拿得出,之前帮皇爷爷整理奏折的时候,对国库的情况有所了解,今年天随人愿,粮食高产,各项通商井然有序,国库充足,且到了年终,各种朝贡已经悉数上缴,没有问题的。” “哦,那就好,对了,你跟孛鲁说什么呢?” “是孛鲁跟我说什么才对,他对我说,如果我对你不好,就从草原杀去临安,搞得好像我很好欺负似的。” 我忍不住笑笑,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让他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不要担心别人的老婆,我的王妃我自己会心疼,轮不到他操心。” 我不由得暗自轻笑,孛鲁的话竟让我突然想起了哥哥,忍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月儿听到了忙将马停下来,掀开轿帘,坐到我身边,小心的问道:“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只是我想哥哥了。” 他将我搂进怀里,安抚着道:“是我不好,没有给你时间排解悲伤,就让你陪着我四处奔走,我真该死。” “到现在我都不相信哥哥真的去了,就想着他会在我需要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保护我,就像以前一样。” “以后让我来保护你,我会做的比哥哥更好。” “若你有天负了我,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孛鲁不是说要杀到临安替你出头吗?你还担心什么,不过,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今生我只娶你一个,只疼你一个,要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双手将月儿紧紧地环抱,在他身边我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不用强有力的羽翼和坚不可摧的铠甲,就这么随心所欲,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情绪,接受他的疼惜和宠爱。 太子的暗卫不出五日便将消息传到了襄阳,也传到了对方的敌营,果不其然,对方一下子慌了,急忙调走十万精兵掉头朝北,抵抗蒙部去了,只留下十万精兵对抗宋部。宋部来时只有四万人,但这几日的功夫,巴蜀、鄂州、建康、扬州等地闻讯派来五万兵马,如虎添翼,所以对阵双方目前势均力敌,加上金部现在人心惶惶,且在外驻扎许久,天冷兵乏,粮草供应有限,与宋部耗了这么久,士气全无,宋部打这一仗,未必没有胜算。 最让人振奋的是,在敌我双方焦灼的时候,太子从临安带来了精锐的火炮和弓箭盾牌,众将士看到这些更加坚定了必胜的信念,再加上太子亲自前来督战,士气大增,且在襄阳,我们处于有利位置,众将士振臂高呼,声音响彻整个城池,响到城外更远的地方,大家整装待发,势必要打下这场攻坚之仗。 太子入城一日之后,决定对金宣战,先派出先遣小分队上前诱敌深入,几十门火炮车整齐走在前面,黑压压的双方近20万人在疆场上对阵,气势恢宏,尤为壮观。火炮威力十足,所到之处,横尸遍野,金部将士许是懵了,虽奋起反抗,但明显已处劣势,只能节节败退,往北逃窜。宋部士兵乘胜追击,对方四散逃开,溃不成军,方才打道回府。 我和月儿从蒙部草原回到襄阳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众将士和城中百姓正在庆祝此次难得的胜利。 夜里,太子在军中设宴,款待众将士,我和月儿洗漱换上了干净的衣袍便去赴宴。 只见太子着一身黑色狐皮大氅,头顶利落的梳着四方髻,金色的发箍是身份的象征,他端着酒杯正与将士对饮,不时开怀大笑,见我们来,伸手指了他身边的位置给我们坐下。 席上坐的正是镇守四方的诸位大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集一处,太子许是酒过三巡,起身举起酒杯毫无顾忌的说道:“长久以来,我们都被冠以弱宋的称号,遇到侵略只会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