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善之和金莳两人的话都是极其有理。 姚静心中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将此事向诸君问计会有这样的效果,她还是拿出来问。 “此事再议!” 说完,姚静就转过了话题,问起诸将明面上的部署。 会散后,姚静没有如往常一样去书房,而是一个人去了后院,也不去姚父姚母,而是一个人在州牧府中的花园走动,想着事! 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时辰,姚静终于有了决断。 “大人,冀州使者求见主公。” 姚静淡淡地说道:“还是说我不在。” 她已经有了决断,就不能见冀州使者。 刘赦送来的求和信已经有十次,而冀州使者现在是第三次。 这三次,姚静一次都未见,更不曾让使者进入州牧府。 前面两位是规规矩矩在驿站等候,等不到就直接走人,这第三位,倒是天天亲来州牧府求见,姚静没见他,他依然如故。 “此次,这使者给大人送来了一封信。” 作为州牧府的门前侍卫,姚静都是精挑细选,不管何人求见,姚静都是要求他们禀报的,不得有丝毫隐瞒,更不能让他们看着身份下菜碟。 所以,这冀州使者天天来天天被拒,州牧府的侍卫还是得尽职尽责,让府内仆人前来禀报,只因为姚静没有发下话来,不许再禀报冀州使者的任何消息。 姚静皱眉,然后接过了信。 信入州牧府,信的表面自然也是先被检查过了。 姚静撕开火漆,这一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请他去侧堂。” 随后招来两个丫头。 “请宋氏去花厅等着。” 宋氏,就是姚静的小婶宋惠。 姚静的大母不敢面对姚静,又时刻挂念小儿子,就将宋惠派了出来。 姚静踏入侧堂,侧堂坐着一位三十上下的文士,甚是悠闲自在。 比其他两个使者,此人的确强上许多。 他见姚静进来,不紧不慢起来见礼。 “冀州使节宁应讲过姚钦州。” 姚静听了,看了两眼,说道:“宁应?宁肃的长兄?” 宁应淡然的模样立刻变了。 “姚钦州认识幼弟?” 姚静淡淡扫他一眼,不必答他的话。 每一个冀州使节前来,姚静怎么可能不派人查,这次来的宁应,她早就知道了。 只不过,她并不想见而已。 至于宁肃,在宁汇郡一战,张豹见擒拿的敌军小将,姚静听说这小将差点破了宁汇郡,自然想要招降,不过可惜,伤的太重,救了一个月才保住性命,两个月才清醒,劝降之事不太顺利,他伤好后,自然被姚静关在监狱里。 在这之前,因为有溃兵看见宁肃被虎豹军打下马挥刀下砍,冀州宁家倒是给他弄了个衣冠冢。 这宁应给了她一击,姚静就还他一击。 宁肃死了,刘赦还对宁家更看重,可若是不死,再传出投了姚静,这宁家的未来可就说不准了。 姚静淡淡地说道:“先说说宁使节带来的信。” 宁应面色变了变,听了姚静的话竟然快速恢复了正常。 “此为笔姚从事所书,姚从事出身钦州石涧贵县,为主公看重,作为幼子,常常惦念母亲,闻应出使钦州,便托应带来家信,应派人寻姚从事之母,未想,姚从事竟是姚钦州嫡亲叔父。” 姚静心中冷笑。 刘赦知道了姚文庆的身份,才将他带在身边给了职位吧! 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好好利用。 宁应所说接走大母根本只是虚词,他的目的就是告诉姚静,她的叔父在刘赦手里,而且投了刘赦。 姚静自家人知道自己事,她一点都不在意姚文庆,但是外人不知道,姚静的嫡亲叔父在刘赦手中,很容易让大家都认为,姚静和刘赦结盟了。 如果,姚文庆再颠倒是非几句,说是姚静让他去冀州的,更是没能说清楚了 这是在变相地逼迫。 找了这么久没消息,原来是被人藏起来了。 姚静淡淡说道:“自古以来,长子奉养母亲才是至理,小叔为幼子,虽有孝心,也不能坏了长幼有序!” 宁应笑言:“姚钦州说得有理,应也这般多劝姚从事,姚从事却和应悲言,姚老夫人最疼幺儿,奉养母亲不敢和长兄争抢,却也希望可以时常接母到冀州孝顺一二。” 姚静当然不在意大母去何地,当然前提是不能坏她的事,但是此时若是去冀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