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在林虞还没有建功的情况下,这流言就出现了,毕竟现在的主公是女主。 后来姚静平定幽州,林虞在其中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这才让这些流言平静了下来。 但这时候,吴孟起不由推己及人,他若是身在姚静这个身份,这样一个年轻的后生过来自荐,而且这个后生并没有什么名声,他会怎么用? 他想,就算这个年轻人很有才华,他也不会将他提溜到如今林虞这个地位上来,因为人太年轻,他本心还是会更相信老臣一些,更重要的,突然将人提上来,如何面对那些跟随已久的老臣? 可是这位钦州牧却不曾这样做,难道这林虞在作为谋士之前,和这位钦州牧有说不出的关系? 吴孟起心里不断琢磨着,他再不着痕迹地扫视这个书房,想着进门所见过的府邸,确实不正常,作为权贵,府里头谁会没有几个丫头?这林虞就是没有,更重要的,这林虞府内的侍卫太多,这权贵会样家丁是不错,可是也不曾这么严密? 这倒是让吴孟起脑子里出现一个念头,那就是后宫!所以这林府里没有丫头,还被侍卫盯守严密。 这么一想,吴孟起心里一跳,但看到林虞似笑非笑的目光,好似将他穿了一眼,他定了定心,他怎么就胡思乱想了。 “襄州吴孟起见过林祭酒。” 林虞伸手请吴孟起坐。 “吴长史,请坐。” 吴孟起却不答应,他突然朝着林虞行了一个大礼。 “在下前来钦州是为救晋王和我主而来。” 林虞脸上依然是笑着的,这是辩才一贯以来的套路。 吴孟起见林虞没给个反应,他的心沉了沉,一点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看来这次要说服林虞很困难。 可是吴孟起还是得说。 “晋王心系女工,实是我襄州女子之福,我主也深感晋王心意,现每郡县都已经派重兵保护晋王说建的织室,并且在在下来钦州前,多番叮嘱我向晋王陈词,只要襄州郡县不失,织室就不会有安危之忧。”吴孟起恳切地说道。 林虞依然不曾表态。 吴孟起继续说道:“眼下刘赦和桓览正值交战之期,天下诸侯莫不都关注此战结果,然前些日子得到周报,桓览之父桓青兵败延州河,不出七日,延州必然落入刘赦之手,刘赦届时独占冀延州两州和中州三郡,坐拥中州四郡的桓览兵败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众所周知,冀州兵强马壮,中延两州人口稠密,又号称米粮满仓,刘赦大势已成,晋王若执意派兵,岂非陷入两方作战?” 林虞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问道:“吴长史之言,莫不是襄州牧有意和我主宣战?” 吴孟起一听,作揖又是一个大礼。 “如今晋王兵多将广,我襄州如何敢与晋王一争高下,只是希望晋王考虑周全,如今北方,刘赦方是大敌,我主也曾言,若晋王能平定冀州刘赦,我主当双手奉上襄州以供驱使。”吴孟起抛出了最大的诱饵。 林虞似笑非笑,若是普通人还真有些动容,但是对于一群玩谋略手段的,如何不知道这是缓兵之计。他们所求的,不过是晋王不出兵襄州,反而和冀州刘赦鱼死网破而已。 至于未来的胜负,襄州未必不能横插一脚,说不得,可以趁着两虎相争,襄州未必就不能壮大自己。便是两方强势,他无法插手,襄州牧奉上襄州也算是投一明主了,毕竟整个北方,若灭了桓览和刘赦,晋王也是名副其实的北方之主了,这足以立国,这奉上襄州,也是一取舍之道。 然而林虞却没有半分心动之意,织室派军是为了未来的大局,未来各州都有织室的小股军队,会对战局起意想不到的结果。此次襄州若不接受派军,钦州必要攻襄。 除了为大局着想,也是因为襄州处于南北交界之处,得了此地,主公放能放心和刘赦一战高下,而非要时刻估计南方诸侯趁火打劫。 “吴长史此言属实?” 吴孟起觉得有戏,立刻做保证道:“我主愿每年向晋王进贡白银三十万两,绢十万匹,以昭显襄州臣服之心。” 林虞嘴角微扯,襄州牧还真是一妙人。 但凡若有其他战事,说不得还真会因为襄州牧这番主动的态度而放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