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项瞬间看过去,刘赦冷道:“除徐州水师,又有何军能进入这内海?” 任政感受到刘赦杀人似的目光,他心中一叹:“徐州正应对江州秦世元的进攻,他自顾不暇为何要出动两万水军来阻主公退路?” 陈其项马上说道:“江州与徐州相隔万里,江州出兵徐州,眼下江州未至,徐州助钦州,自是希望钦州早日与我中州停战,自此出兵帮忙抵挡江州。” 在这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刚才那个危险的念头让他心生骇然,他拱了拱手道:“徐州想请援兵,我八万大军在此,为何不与军详谈,反阻我军归路?” 陈其项摇头说道:“我们在钦州大败,实力大损,定然认为我军若再助徐州,江州秦世元若越蜀道攻我中州,主公必会腹背受敌。” 便是这笃定徐州他们不会帮忙,他们才陷入了误区。 任政叹道:“江州秦世元坐拥南方三州,徐州已是秦世元志在必得之地,徐州覆灭在即,怎会去衡量援兵是何方?能度眼下危机才是最紧要的……”说道这里,他又跪下来请求说道:“主公,我们需做好最坏的打算,襄州姚银书已经悄无声息占据了延州,甚至是江林郡。” 这话说得,成功让刘赦脸色大变,他气血上涌,心神再生震荡。 任政这个想法刘赦会想不到吗?他们都想到过的,不过他们觉得不可能,他们延州可留了一万兵马,姚银书岂能悄无声息夺下延州城?甚至来江林郡阻他们退路? 难道钦州就不担心他们按照原路从石涧郡退回中州吗? “主公,还请主公即可下令追击这十艘战船,一旦确认此战船属于襄州水师,哪怕我军大胜,还请主公即刻带一小队退向外海,臣愿领军在海上拖住姚银书十五万大军!” 任政说到这里,竟抱了死志,只求刘赦能逃离战场回到中州。 话说到这里,陈其项也在今日才明白他其实远不如任政。他以前,还笑话任政小心过头,让主公错过太多机会。可今日……他做不到的事情,这任政却能做到。 刘赦本来要怒斥任政危言耸听,但听到后来,他暴怒的火气竟然压下来了,正如任政所说,若眼前的战船是襄州水师,他确实没有办法带着他八万大军成功撤退回中州了,前有十五万襄州军,钦州解决了刘武昌,很快也会集结十万大军从后追击他,再耽误下去,岂能有生机? 最好的法子,不过是他藏好身份,绕外海自吴州穿四州之地从江州回去中州。只要他还在,他没了冀州延州,但中州还在,他还能东山再起! “准奏!” *** 姚银书随时做好了撤退准备,若他所料没差,刘赦应该不愿意攻上来,他便能在水上打游击,再坚持半日,江林就有两万水军驰援。那时候,他就有把握大战一场叫刘赦八万大军损失惨重,最不济也能将刘赦赶去南湾塞渡口。 “将军,你看!” 姚银书走出船舱,但见汉军水船阵型中出来三十艘船迎风顺水而来,与此同时,对面的战鼓声响了起来。 姚银书一听,他知道刘赦出乎他意料直接想速战速决了,就是不知道是知道他们不是襄州水师想强行突破包围圈,还是看上他这二十艘战船了。 虽出乎他意料,但他也做好刘赦会突击的打算,他也即可开始作战。 但见六艘战船鱼贯快驶出列,其中两艘在接近射程的时候,上千弓箭手瞬间射出漫天箭雨,其余四艘竟然向一侧加大动力驶去。 弓箭手带有火箭滚油,这海风本助刘赦顺行,却在此时成了一些汉军的催命符。最前面的四艘船他们非战船,这大风一吹,火苗迅速蔓延,大火冲上了女墙,木头做的杆子也因为火大,上头的旗帜瞬间燃烧。 船上顿时变得骚乱不堪,汉军纷纷分出人手扑火,但剑雨太密很难以奏效。还是后面船队竖起了盾牌,并加大兵力一起加入才稳住了一艘船,而其他三船被烧过后,活着的不是逃向后面的船只,就是跳入海中,会水的有之,不会水的也有。 局势有一瞬间乱势,但很快被后面的船赶上,到重新稳定了阵型,一些汉军的船也慢慢接近射程,开始射向姚银书最先出列的战船。 可战船终究不是普通行船可以比拟的,战船有投石机,也有挡板,数十只火箭射过来根本燃不起来,并且很快被战船上的襄州士卒扑灭。但好在,刘赦船和人都十倍优于姚银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