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真意和顾砚山在一起。 先是和顾父顾母开了半个小时视频,再是看春晚。 年年的春晚就那样,但今晚宋真意兴致特别高。 在宋家空荡荡的别墅里跑上跑下,一会儿给顾砚山拿盖脚的毯子,一会儿拿吃的过来,和五六岁的小孩儿没什么区别。 拖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那梨涡甜的能腻死人,眼睛装满星辰。 等宋真意试图再次起身的时候,顾砚山一把把他拉住,扯进怀里。 宋真意隔着薄薄的羊绒毛衣听见了顾砚山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照常的春晚音乐,还有外面的礼炮声。 隔了一会儿,宋真意想挣扎起来,顾砚山抱稳了他:“别动。” 宋真意没动了,照往常他应该是枕着这个舒服的位置昏昏欲睡。但今天他太反常了,他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顾砚山。 于是手撑在沙发上,手肘用力,试图站起来。 顾砚山察觉到他的动作,把他抱的更紧:“让我再抱会儿。” 可宋真意跟饶到痒痒肉一样挣扎起来。 顾砚山拗不过他。 宋真意抬头,如愿看见了顾砚山的脸,仅一下心脏就被紧捏着,鼻头泛酸。 顾砚山的眼眶是红的。 宋真意失声问:“为什么?” 顾砚山头朝下,手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姿势让宋真意看不清他的脸。 “没什么。”顾砚山的语气有点鼻音。 说实话,长这么大以来,宋真意从没见过顾砚山哭。 小时候他就表现的不像个孩童,过人的智商情商甚至能像大人一样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缺失了顾砚山整个初中,但想来也是不差的。 高中再相遇,顾砚山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对什么都不过分在意。说他好脾气吧,班里人又挺怕他的。说他脾气差吧,又天天笑模笑样,什么都可的闲散状态。 他不用努力就可以很多人想和他玩,不用努力就可以有个好成绩,连顾父顾母都管不了他。 他从来没见过顾砚山这样。 宋真意伸手指轻轻戳顾砚山的肩膀:“你…你怎么了啊。” “没事。”顾砚山抬头,深吸了一口气,一看就是控制好了情绪。 宋真意眼看问不出来,也不再继续问了,跟着顾砚山把接下来的春晚看完。 晚上睡觉的时候。 宋真意洗了澡从浴/室出来,顾砚山好整以暇的睡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锦囊。 他手贱的跟过去摸了一下,锦囊柔软异常,触感十分舒服,上面一根金色丝线把口袋给封住。 他迟疑的问:“这是…” “送给你的过年礼物。” 宋真意眼睛一亮,亮出自己的爪子跃跃欲试,像求食的狗子:“我可以打开吗?” 顾砚山手一伸,宋真意接过那个巴掌大的锦囊。手在舒服的毛绒呢料上再摸了一把,才小心翼翼打开。 入眼是跟极细的银色项链,宋真意把它勾出来,上面挂了一颗低奢精巧的戒指环:“这是戒指!”连声音都高昂了几分。 顾砚山接过戒指,打开扣子,绕过宋真意的颈项给他系好:“我特别俗气。定了一对情侣戒,你的戒指上刻着我的名字,我的戒指上刻着你的名字。但不是求婚戒指,就是一节日礼物,想让你天天把我挂在身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