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们已经做好准备,进入地下室。” “收到。一切小心。” “明白!”刑昭的手指从耳麦上滑落,攥紧手里的枪支,回首示意队友们跟上。 这栋郊外的别墅拥有面积巨大的地下室,但是区别于其他家庭对于地下室的利用,这里却被精心打造成一个恐怖的囚笼。 已经被控制的邪教首领终于在一些“特殊刑讯手段”后吐露那些可怜少女所在之处,但是这距离他被抓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多星期。在第一时间得悉消息,刑昭与队友们迅速赶往别墅营救。 地下昏黑一片,队员们亮起手里的手电筒摸索前进,下了几级台阶,打开一栋铁锁大门,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恶臭,有队员无法忍受,停下脚步干呕一声。刑昭紧锁眉头,使了个眼色,队员立马强忍恶心,抹了抹嘴角跟上,心里感慨:昭哥就是昭哥,这都能忍住。 恶臭越来越浓,刑昭与队员们也终于透过铁丝网大门,隐约看到了一些被隔开的小小牢笼,只是里面鸦雀无声,恍若无人。 刑昭手掌一扬,除了他和另外一个队员,众人纷纷退后。刑昭手指竖起,倒数“三、二、一”,就听见“砰”一声,刑昭与他人猛的踹开大门,众人手持枪支,迅速对准屋内,严阵以待,准备应敌。 然而,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袭击。 刑昭紧蹙眉头,警觉地查看四周,小小的牢笼内,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队员忽然低声说:“昭哥,这里面……好像有人……” 刑昭点头,队员上前几步踹开门,灯光打开,狭小的牢笼内一名赤身裸体的少女歪倒在墙边。队员连忙蹲下身子手指放在少女鼻端,几秒后痛惜地对身后队员们说:“妈的,都怪我们来晚了。” “看看别处!”邢昭指挥大家行动。 众人面色凝重,纷纷前去打开牢笼,刑昭快步来到最后的一间牢笼,同样的布置,赤裸的少女俯趴在地面,却见她瘦骨嶙峋,肌肤因为不见太阳,而有一种病态的透明。刑昭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抬手将她揽入怀中,手指碰触着少女颈上的动脉,旋而对外面大声说:“有人生还!” “我这里的少女也活着……” “我这边也有生命气息……” 此起彼伏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传入少女耳中,她浑浑噩噩的,无意识地轻哼着,水眸时阖时开。朦胧中,刑昭拦腰将她抱起,低声对她说:“坚持住!” 那个声音似乎透过千山万水,一下子沉淀在少女柔弱的心上。 黑发滑落,露出少女清丽绝美的容颜,即便被这非人的环境折磨的狼狈瘦弱,却仍然无法减损少女的天姿国色。刑昭有一瞬间的惊艳和心疼,但很快就大步冲出地下室,外面救援队已经等待多时,刑昭将少女递给救护人员,少女的眼眸却微微睁开,痴痴看着自己,手指微微一动,似乎是挽留刑昭。刑昭却已经转身离开,跟随其他队员继续营救。 刑昭完成任务,回到警局交代自己任务的情况。队长余杭听完恨恨地说:“都怪咱们一开始浪费时间,和那个疯子周旋了那么久才问出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余杭也在警局待了许多年,一直都是雷厉风行,冷静处理案件,这次如此唏嘘感慨,实数少见。 刑昭不敢说见惯了生死,但是这一次输给那个疯魔的男人,他也觉得悔恨和内疚。毕竟,都是花季少女,她们还有美好的未来,现在却被死神无情地带走。余杭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我们也尽力了,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幸好,还有生还者。” 刑昭抿着唇,重重点头。 余杭不忍心自己青睐的手下这么沮丧,便笑道:“你还记得你营救的那个女孩子吗?你不想去看望一下?” 刑昭想起那惊鸿一瞥,以及盈盈羸弱依靠在怀中的苍白面孔,心中一软:“也好,我下午就去医院。希望她能联系到家人,今后不要再想起这些事。” 余杭欣然一笑:“但愿吧。” 这样痛苦的经历,她想,不会有人轻易就忘记的。 刑昭拿了水果和鲜花去往医院。本来他只准备了水果,同事拦住他说:“昭哥,小姑娘都喜欢花花草草的,你买一些给她看了,兴许也能让她高兴点。”刑昭想着小姑娘无依无靠的样子,觉得有道理,便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店小姑娘笑嘻嘻地八卦:“昭哥买花这是要去约会吗?” 刑昭肃然说:“我是去看望病人。” 小姑娘看他严厉,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刑昭看着小姑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