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猪圈。星河也敏感地觉察出不对劲儿,月宜的家干净整洁,而他自己的却是另一种景象。孟爸爸重复了一遍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爸爸妈妈呢?” 星河讷讷地说:“妈妈走了。爸爸,我不知道。” 月宜去卧室扫了一圈,情况和客厅差不多,那张床质量还行,但是已经很老旧了,被子薄薄的,幸亏星河身体好,要不冬天能冻死在这里。她摇摇头坚决说:“爸爸,让他去咱们家住吧,这屋子根本就不能住人。”孟爸爸略一思考就同意了。他年轻的时候在外头打拼也住过恶劣的环境,谁都期盼能有个人拉自己一把。他如今有能力了,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星河这孩子遭罪。月宜看着拘谨无措,甚至有些惶然的星河说:“星河,你去我们家睡吧,你家太冷了。周末有时间,我们一起收拾整齐,你再回来好不好?” 他眨了眨眼,点点头。 那个家,他很喜欢。 叁室一厅的屋子,月宜挪出北边的卧室给他住,她抱着厚厚的棉被含着歉意说:“不好意思,你先在这里将就一下。被罩床单算不得新,但是被子里头的棉花是临来之前新弹的。很暖和。你摸摸看。”他很乖地坐在床沿,那是一张折迭小床,月宜害怕他咯着,垫了好几层棉褥子,现在摸起来很软和。他唇角轻快地扬起,月宜看到,笑问道:“刷牙洗脸了没?” 他摇头。月宜便催促他去梳洗,孟爸爸在旁边瞧着,出言指点,他有些笨拙,却也清洗的很干净。月宜笑道:“爸爸,你去躺着吧,我陪他玩。”孟爸爸去星河的小屋环视一圈,女儿布置得很好,他放心,就去自己卧室歇着了。 星河的衣物都是旧的,多数破破烂烂,睡衣也是孟爸爸匀出来一件旧的T恤衫给他。月宜自己也洗漱好,拿了护手霜让他伸出手给他涂抹,抹完了,又在他脸上点了几下,白色的膏脂黏在上头,有些滑稽,月宜莞尔一笑,拿了镜子给他看,他觉得新奇,手指在鼻尖上碰了碰,膏脂在裂开的小口子上抹匀,微微有些痛。他“嘶”了一声,又连忙去看月宜的脸色,月宜关切地问着:“疼了?过两天慢慢就好了。少吹风。”他恋恋不舍地看着月宜手指,刚才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手上和脸上摸来摸去,他很喜欢。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T恤,衣摆有点长,微微盖住内裤,下头已经把牛仔裤脱了,两条精壮的腿耷拉在床边。月宜穿的也很简单,一条睡裙,双腿也是光溜溜的。她知道他岁数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心性还是个小孩子,挨着他坐下,肌肤相触,也没在意。她手里的ipad是植物大战僵尸的页面,向日葵和大西瓜萌萌的,星河立刻想起那只被她抱在怀中的公仔。她一边玩一边给他看:“我一到屋顶就过不去,每次都被吃掉脑子……悲剧……” 星河哪里见过这些游戏,立马就被吸引住了,不知不觉靠在她肩窝处定定地看着月宜在屏幕上滑来滑去,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 月宜又被僵尸“吃掉”,恨恨地捶了一下床,瞅见星河好奇的模样,便问道:“想不想玩?” 他重重点头,眼底是期待的光。 月宜怀抱着ipad,扬起小下巴,骄矜地说:“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星河目不转睛地望着月宜,不知道要做什么。 月宜歪着头想了想,沉吟片刻,目光炯炯地瞧着他说:“你以后要听我的。不能欺负我。嗯,但是我可以偶尔欺负欺负你。你答不答应?”他茫然地看着月宜,痴痴地样子,月宜催促说:“快点啊,你同不同意。答应就点点头。” 星河立刻点点头,傻乎乎地同意了这个“不平等条约”。月宜笑靥如花,在他颊边轻轻拧了一下,留了个略红的印子。星河不觉得痛,月宜把ipad给他,新建了存档,两人头挨着头,一起玩到半夜两点多,孟爸爸来催,月宜和星河才依依不舍地各自睡觉去。 首-发:rourouwu12(ωo?1⒏ νip)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