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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冒昧开口:陛下, 天祭之事事关重大, 如此草率决定恐怕不妥,当今璩阳城内已是龙蛇混杂,再开启天祭,恐怕

    国之将倾。

    帝师话中未尽之言炎温瑜如何不懂, 但他心意已决,不容置喙。

    朕已经想好了,并非儿戏之言。炎温瑜握紧轮椅扶手, 字字铿锵。

    炎承钺似还想再劝,却被轮椅上的国君挥手打断:帝师不必忧心,且按朕说的办。

    再三劝阻无望, 炎承钺也无话可说, 遂躬身俯首,应了下来。

    是日,玉潋心在阁中睡到日晒三竿, 午时过半也未起身,自然没有空闲前往湘山赴东冥乐之邀。

    窗外鸟叫之声阵阵,扰人清梦, 榻间肤白如玉的美人翻了个身,卷着绵软的被褥挡住耳朵,猫儿似的耍赖,不肯起床。

    露在被褥外的肩膀细腻白皙,隐约可见几点殷红的梅瓣。

    阙清云则早已起来了,晨间于屋顶纳气,查验了心口伤势,见得那黑气又朝四周扩散些许,不过亦同昨日一样,并未出现强烈不适。

    她拢好衣衫,心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尸傀符术必定只有东冥乐能解,她们不去湘山主动相见,便只得设计引东冥乐来。

    今日日光晴好,天高云阔,澄澈明亮,一眼望去视野开阔,想必游湖泛舟,也别有一番情致。

    遂起身回屋,几步踱至床侧,见榻间那只偷懒卖乖的猫儿正蜷成一团,整张脸埋进臂弯,睡梦中还不时瓮声瓮气小声嘟囔什么,哼哼唧唧的,有趣得紧。

    好歹也是一位可以开宗立派的高手了,可私底下还这般稚气。

    阙清云眼底藏着笑,面上却无甚波澜,俯下.身贴近玉潋心的耳朵,温热的呼吸自其柔白的耳廓后轻轻拂过。

    许是觉得痒,没在被褥间的人儿缩了缩脖子,伸出一条藕白的玉臂,试图拨开扰人的呼吸。

    阙清云忍俊不禁,复朝其再吹了一口气。

    白皙的指节抓了抓耳朵,忽然一转方向,圈住阙清云的脖颈,拽着她俯身往下。

    只一踉跄,唇间便对上那人柔软湿滑的唇舌,撩拨叨扰,在彼此心湖之中惊起层层波涛。

    玉潋心早已醒了,哪里经得住阙清云似有似无的戏弄,她撒气似的轻咬阙清云的唇峰,卷着那丰满诱人的唇珠来回舔舐,小舌叩开对方半闭的牙关。

    忽然,她一翻身,将阙清云压在床间,两臂撑在其耳侧,俯身再吻,得寸进尺,愈发猖獗。

    仰倒之时,阙清云发冠跌落,一头青丝铺散开来,与其淡漠清雅的眉目相应,颇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别样潋滟。

    锦被悬于玉潋心腰际,欲落不落,半掩半遮。

    师尊。玉潋心轻轻唤,右手捧起阙清云的侧脸,食指轻轻滑过对方耳廓,不假思索地道出赞叹,师尊宛若天上人,清清冷冷,却又明丽不可方物,这般容姿,放眼天下,想必无人能出其右。

    阙清云闻言,眸心微漾,开口却道:潋心言过其实,不论容貌还是天资,吾徒皆不输为师分毫。

    这情话算不得多直白,却实难从阙清云这蜡封的嘴里蹦出来,一颗心被高高抛起,玉潋心一大早就满心欢喜。

    师尊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假意谦虚,事实上,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道不尽的得意。

    阙清云抿唇轻笑,反问她:潋心又何尝不是如此?

    因心悦之,方觉眼前人便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好,谁也比不得,够不上。

    闷葫芦突然变得很会说话,将缠绵的情话以这般一本正经地语气说出来,玉潋心竟还有些难为情,遂双手捧起阙清云的脸颊,垂首封住对方的嘴唇。

    这一吻便不可收拾,衣衫剥落的间隙,阙清云抽空提了提玉潋心腰间的锦被。

    只及一半,她亲手养大的狼崽子便一口叼住她的耳朵,湿滑的舌头扫过耳廓,立时激起一身震颤。

    玉潋心细细啃咬阙清云的耳尖,同时还朝那渐渐泛红的肌肤吹出一口热气,哑着声问:如此,师尊可喜欢?

    阙清云自是不答,紧闭的眼睑下,是一片薄薄的腮红。

    玉潋心见状,美色迷心,则折腾得愈发欢快。

    渐入佳境之时,还不忘自衣袖中摸出一张明黄色的消音灵符,随手甩在窗户上。

    夜凉如水,湘山脚下一条丝绦蜿蜒而过,不少游人正在湖中泛舟。

    今日天气格外怡人,云层稀薄,可见万丈高空之上,悬挂一弯银钩似的月亮。

    有人泛舟,也有人饮酒,玉潋心卧于画舫船头,一只手撑着脑袋,摇头晃脑听着小曲儿,好不快哉。

    对面船上琴声悠扬,她空余的左手端着一只空酒盏,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和琴曲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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