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冷汗顺着安乐的后背流了下来。 早就应该想到,赵永宜是个孕妇,怎么可能独自去偏僻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又撞邪了。 他真的没想到大白天的,他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大公鸡,也能走着走着撞邪。 可是这次撞邪什么都没有发生,鬼怪把他引到那个庙里是为了干嘛? 安乐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情绪十分低落。 蒋鸣玉见了,轻轻叹口气,说:“回家吧。” 将军没有找回来,自己又再次遇到邪门的事,安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草草地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了睡觉的时间也不敢去睡,害怕会做恐怖的梦。 安乐睁着眼睛,紧紧抓住被子,虽然困了也不敢闭眼。 这时候有人敲门。 “是我。”蒋鸣玉清冷的声音传进来,安乐莫名心口发热。 他爬下床,为蒋鸣玉开了门,门外的人走进来,环视着他的卧室,说:“我陪你睡。” 安乐:“?” 安乐一扫之前的萎靡,瞪着蒋鸣玉。 就算他们是那种关系,也不能干这种事! 结果蒋鸣玉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放到安乐的床头,在椅子上坐下,对安乐说:“你白天遇到那种事,今天晚上必定会做梦。” 安乐听他这么说,紧张得缩起脚趾。 蒋鸣玉见他这样,说:“我在这里。” 安乐这才明白,蒋鸣玉是想守着他,便问道:“不可以帮我驱散噩梦吗。” 蒋鸣玉说:“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梦境不过是映射。”他指指床铺,“睡觉吧,看看你在那座庙里到底沾上了什么。” 安乐吞吞口水,慢慢地爬上床,把被子拉高,盖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蒋鸣玉不说话。 蒋鸣玉坐在床边,垂目看着他,说:“你只要记得我在旁边就行了。” 这句话彻底让安乐安下心来,他心情一放松,睡意就侵袭上他的眼皮,视野中的蒋鸣玉越来越模糊,他望着守护着他的人,缓缓闭上眼睛。 安乐果然做了梦。 他再次回到了那座庙里,只不过外面不是白天,而是晚上。 一切都跟他见过的一样,地上的蒲团与香案上的谷米,全部都在老地方。 安乐抬起头,去看那尊仙女雕像,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那雕塑依然身披彩羽,五彩斑斓,可是面容不再是慈眉善目的女仙,雕像的整个头颅换成了一个鸟头。 鸟睁着黑黢黢的大眼,枯瘦的头上覆盖着灰色的绒毛,喙部长而尖利,鸟头人身看起来非常不协调。 安乐瞪着那尊雕像,雕像冲他张开了嘴。 细长的鸟嘴张到一百八十度,嘴里满是细密的牙齿。 就算有心理准备,安乐还是被吓到了。 还能怎么办啊,老办法,赶紧跑呗。 安乐转身往庙门跑,刚起步就有一阵风从身后吹来,用很大的力量把他扑倒在地。 有东西踩在他的后背上,那触感感觉像鸟的爪子。 安乐听见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鸟翼刮起剧烈的风,吹得他风中凌乱,他艰难地抬头,大声喊:“蒋——” 他刚张嘴只来得及发一个音,天上掉下来一把东西,直接落进他嘴巴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