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没办法向君弈解释那些事,只能双手合十,冲君老师抱歉地说:“我知道啦君老师,就别教育我了,我已经很惨吃到苦头了。” 君弈见他除了有点感冒症状外其他还好,这才放下心来,说:“下次销假点名的时候不准再不见人影,其他同学都按时报道了。” 安乐连连做保证,满脸笑嘻嘻。 君弈眯着桃花眼,脸上又是无奈又是纵容,他伸手揉了揉安乐的头顶,说:“你这次去的是X城吧,应该吃了不少海鲜。” 君弈做了一个蒋鸣玉经常对他做的动作,让安乐有点精神恍惚。 同样是揉头发,蒋鸣玉做起来宠溺而自然,安乐很喜欢,可被君老师摸头,安乐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头顶有点凉,怪怪的,有些排斥。 安乐还以为自己挺喜欢这位辅导员的。 君弈扬着嘴角,脸上带着怀念,似乎回忆起什么,安乐还以为他曾经去过X城,在怀念过去,可是他却说:“我没有去过X城。” 他看着安乐,下垂的眼角闪过柔光,满脸的温柔:“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有机会去看看,但阴错阳差没有去成,反倒是让别人抢先了。” 安乐说:“现在去X城很方便,飞机只要两个小时。” 君弈笑了,说:“也对,现在我想去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拦不住我了。” 安乐又跟君弈聊了聊海边的见闻,等快上课了才从学院里出来。 在跑去教学楼的路上,安乐突然想起来,他有跟君弈提起他这次是去X城吗,君弈怎么会知道? 再想想,可能是蒋鸣玉找人给他请假的时候说出来的,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安乐一进教室,就看见晏之南坐在角落里,他大大咧咧地跑到晏之南旁边,说:“你一个管院的来上什么电路课啊。” 晏之南撩起眼皮打量他,说:“我来看看我儿子。” 关于这件事,安乐一直很想跟他打一架,说:“走,出去决斗,看到底谁才是爸爸。” 晏之南把他扯下来,让他坐好,说:“你又打不过我。” 安乐刚想说有种不用法术,比纯武力,他还真不一定输,晏之南就指指讲台,说:“要上课了。” 安乐这才不服气地坐好,晏之南盯着安乐的红鼻子,说:“那个闷骚大叔,怎么没好好照顾你,搞得这么狼狈。” 安乐替蒋鸣玉开脱,说:“是我自己弄的,跟他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晏之南嘀嘀咕咕地抱怨,“也算他的半个地盘,哼,那个阴阳怪气的人也在吧。” 安乐没懂他在说什么,说:“有啥直说,含含糊糊的听不懂。” 晏之南抬手摸了一把安乐的头毛,说:“听不懂算了,傻子比较快乐。” 好奇怪,晏之南摸他头发,他也不觉得别扭,不过晏之南的嘴巴太爱占别人便宜了,安乐咬牙切齿地说:“看在你画的那条龙很有用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那是,我画的画天上地下无人能比。”晏之南不屑地说。 安乐望着晏之南,天气转凉,他在T恤外面罩着厚外套,终于看不到那些可爱又可怕的美少女头像了,只不过黑色的外套配上黑色的眼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像阴天里的蘑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御宅族的气息。 谁能想到这个宅男那么厉害啊。 安乐碰碰晏之南的胳臂,有事跟他商量:“你再画地狱的景象给我看。” 这下晏之南也惊讶了,从座位上直起身体,说:“你还没被折磨够么。” 果然晏之南知道他的事。 其实安乐还是有点在意那些前世的画面,可他怕蒋鸣玉担心,不敢多提,他有种感觉,晏之南一定知道些什么。 安乐抓住晏之南,急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曾经发生过什么?” 晏之南没有回答,从书包里掏出本子,说:“你想知道地狱的事?我讲给你听。” 他拿着笔,在纸张上勾勾画画,迅速地勾勒出十个人的轮廓,说:“地狱被划分为十殿,每一殿都有掌管秩序的阎罗大王坐镇,一共有十位,称为地狱十王。” 晏之南停下笔,想了想,露出难以描述的表情,说:“那十个地狱大王各有各的稀奇古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