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一声,连燕呼吸一停,几乎要觉得徐梅死掉了,恐惧和细弱的快意一起堆上来。但徐梅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磕到了圆润桌边,她惊惧地瞪大眼,抬起手至朝他声嘶力竭地指控:“你要杀人啊!你要杀了妈妈!” “你是什么人啊,连自己妈妈都打!”徐梅爬起来,又坐在地上哭,“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啊……” 连燕忽然不想再抵抗了,他浑身发抖,听着女人哭,耳朵吵到快要失聪,连燕想要找纸,却四处找不到,兜里的纸条拿出来,连燕拿了笔,在上面写字,盖过了数字。字体难看,哆哆嗦嗦,丑陋肮脏,他扔到徐梅眼前。 纸上写着:我不走了。 劣质钢笔的墨水渗透出来,那些数字模糊不清了。 作者有话说: 首先说个抱歉吧,好几天没更新,我最近真的特别忙,如果能写我肯定会写,但我有推翻稿子的习惯(在这篇文上,所以推来推去,可能最后写完一章要一些时间。星期六要准备四六级,而且快期末周了,所以各科作业也都很紧,也要提前开始复习。TT真的很抱歉,忙也不能算我不更新的借口,毕竟也不是就我忙,还是抱歉吧。还有一个小高潮的虐,之后基本就没虐了。其实他们的重逢不需要隔很长时间,他们只是压力太大,无论怎么样,都是最爱彼此的。 【呃,写在前面吧,本文最后一章虐,之后就都没虐了,坚持下去就好_(:з∠)_】 117 暴雨淋湿窗外的梧桐树,这预兆着蝴蝶的迷路。 连燕吃了发烧药,又吃了消炎药,一大把扔进嘴里,或许这把药能把他弄死,但他没死。窗户没关,吹进来的雨水地上的狼藉和碎报纸浇湿,没有死亡的蝴蝶奄奄一息地趴在窗台,倒是有只蛾子,丑陋又可怖地替他死去了。 这场高烧好得很慢,连燕一直在自己屋里坐着,坐在床角,或者躲在充满樟脑丸味道的衣柜里——晚上打雷的时候他这么做,用衣服把自己埋起来,可他没哭,他像是丧失了大哭的能力,只能哆嗦发抖。 星期五的时候,徐白然给他发了消息,说:平格让我问问你,星期六要见面吗? 徐白然说:他没有你号码,但你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只能这样来找你。 连燕高烧还没好,他觉得自己终于接近了解脱,他回复说:我不去了。 剩下的消息他都不再看,只是无止境地睡,窗外还在下暴雨,这场暴雨要持续三天,电视上的女人说,请各位市民避免外出。 如果不是生病,连燕很想跳出窗户,他们在五楼,跳下去或许没命,他不介意踩着塑料水管慢慢下去——如果水管情愿承受他的重量。他想下去找片蝴蝶翅膀,最好是被雨打湿的。 他忽然很想吃糖霜山楂,于是连燕从床上爬起来去翻他藏在衣服兜里的钱,他特地藏在了冬衣的兜里,里面摸进去并不热,冰凉,一直摸完两个兜,也没找到钱。连燕去找徐梅,把那件衣服提给她看,徐梅不自然地扫了眼,说:“我给你洗了。” 连燕浑身颤抖,衣服扔到地上,比划:里面有钱。 “谁知道你里面放钱啊,钱不存银行,不放钱包,你放衣兜里……”徐梅嘀嘀咕咕地说着,转身去晾衣服,她居然在大雨天晾衣服,连燕想笑,她仰头说,“可能被洗衣机滚烂了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