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换相貌,到时候,他会替封如故去“屠山”。 封如故点一点头:“当然。” 说罢,他端着一整盘龙眼起身:“我去看看小红尘。” 常伯宁闻言,心中猛然一酸,连口中也不觉得甜了:“昨夜你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封如故低头看一碟子龙眼:“不行,我剥了这么久呢,得去他面前亮一亮,让他心疼心疼我。” 说完,封如故晃着伤手,端着盘子,一摇三晃地出了门,留下常伯宁一人,有些心痛地笑着。 ……我的孩子,去别人那里当大人了。 …… 外头雨已停了,碧空如洗,一轮小小的太阳作鸭蛋黄色,悬挂在天穹之中。 偏殿内,如一从随身携带的水壶中倒水,想润一润喉咙。 倒着倒着,他眼中映出昨夜之景。 封如故的眼尾是淡红色的,人是玉白色的。 在升高的体温下,他身上的伤疤泛着不寻常的嫣红,几乎要燃烧起来。 床单是深色的,封如故咬过,被濡湿了一点。 他的骨头、皮肉,都软得不像话,只有一双眼睛带着叫人心动的力度…… 海净眼睁睁看着如一将水倒得漫过了杯面,直漫到了桌上,无措地提醒:“小,小师叔?……” 如一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匆忙掩住壶口,低头不语。 海净没心没肺地酣睡一夜,没想醒来会有如此变故。 说实在的,与云中君同行这数十日的遭遇,比他短短一生经过的所有变故还要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