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两声:“我没心思去应付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这样做,也不是为着你们来讨好我。识相点的,别来烦我。” 封如故总算为自己争得了一份安静。 他伏在地上,微微低喘。 汗水热辣辣地流下来,一路进了眼睛,他只好仰躺,揪着衣摆,想些高兴的事情。 他想,常师兄现在应该还在乖乖闭关,或许等他出关时,自己的伤也好了。 他想,师娘定然会说他愚蠢,但自己既然受了伤,便有了足够的资本撒娇,想必师父会冒着下不来床的风险,多护着自己一些。 他想,小红尘进了风陵,就该叫他师父了。 师兄还没有徒弟,他就已经有了。 有红尘那样漂亮乖巧的好孩子做徒儿,谁不羡慕。 但是,他想再多也没用。 身体不肯欺骗他。 伤口不讲道理地疼,一路带着火花、带着电闪,往他的身体里烧。 他灵力全无,无力治愈伤口,只能用漫长的时间来反刍这种痛苦。 疼痛蔓延到了胃,可谓声势浩大,巨雷过境似的,压得他胸口发闷。 丁酉封了他们的灵力,怕他们饿死,便不能很好地体会这等度日如年的折磨,便送了些饭食来。 有人将馒头掰碎了,浸了水,送到他唇边。 他摇了摇头。 ……他疼得饱了。 而这不过是折磨的开始而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