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服,如一曾见过的。 在他的佛舍中,封如故日日浸在水中,做了一段时间含苞欲放的睡莲后,又向一个全新的方向发展了过去。 某日,如一回到小院,只见封如故左手针线,右手剪刀,把他衣柜里的僧袍全部拖出来,铺满一床,拼拼凑凑,修修剪剪,剪出了一地的碎布头子。 如一:“……义父,你在做什么?” “《搜神后记》看过吗?”封如故鲜有地开口表明了身份,“我是螺蛳姑娘。” “……那是田螺姑娘。” “是吗?”封如故歪着脑袋想一想,继续低头剪如一的衣裳。 如一叹一声,坐在他身侧,执住他一只手,指导他:“义父,是这样缝……” 祸祸了他三件僧袍、裁就了一身披风、一套流云袍的封如故很快发现,做田螺姑娘实在太累,就果断放弃了,第二天,他蹭在墙边,去做了一丛只需要阳光和拥抱的常春藤。 ……这一身衣服,如今穿在他身上,着实合身。 而常伯宁痴望着那踏在无师台中央、衣衫猎猎的人:“如……” 眼见着他要踏进自己面前花幕中去,同样心神巨震的桑落久及时拦下了他,甚至连浑身发抖的罗浮春也管不上了。 常伯宁固执地抬头望向他的身影,唇齿轻动:“……故……” 注视着那熟悉的背影,韩兢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这有可能吗? 这怎有可能?! 如果当真如此,那他所做一切—— 是为了什么? 韩兢眼前霎时闪过无数光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