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心情,天知道,我知道,你不必知道。 …… 傍晚,长右门,清心院。 往日煊赫的清心院已有多日无人洒扫,夏日的阳光催得草类疯长,窗下杂草生得越过了窗户,让日光投进窗内,也显得凉荫荫的。 此处已有荒败之象。 殿内,柳瑜倚于床榻之上,同样无心管已经生至窗前的冷草,更无暇管那顺窗流入的斜阳。 他轻皱眉头,思忖自己的去路。 当时,朝歌山下的柳瑜万念俱灰,恨不得死在当场。 而现在,缓过那阵气来,他自然不想死了。 柳元穹将他幽禁在了原先的居所中,封下方圆之地,不许人任意进出。 起初,在柳瑜看来,柳元穹此举无甚不妥,还很有几分聪明。 这无非是做给外人看的弃车保帅之举罢了。 若只有他一人犯事,那自己算得上罪大恶极,必死无疑。 可“灵犀”之中记录了太多的罪证,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数十桩罪责中的其中一桩罢了。 这样一来,那些道门之人顾忌着自己的罪责,反倒不会对他赶尽杀绝,他最多是名声尽毁,根骨遭废,长右门根基不会受到太多动摇,名声说出去不大好听,但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节,他会总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然而,近来,柳元穹清空了他身侧所有的亲近之人,一一查验,看样子竟是要斩去他所有培植的羽翼。 这一下便触及了柳瑜的痛点。 长右门乃是他竭尽心血一手创立,他援引地气,无非也是要助长右门光大,现在小子吃了红利,竟要回过头来清算架空他? 柳瑜见他这样急着向道门表忠心,大有大义灭亲的意图,心中不得不多盘算了一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