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风下箸的手一顿。这一句话着实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有些头疼道:“卫里,揭人伤疤可不好。” 卫里心中稀奇,没想到这向来死要面子的人居然也会承认自己的无能。她一挑眉,和沈怡对视了一眼。 沈怡细声细气地出声:“怎么,是碰见什么难题了吗?” 白御风已入凝神境,正在逐渐辟谷,因此并没有吃多少饭。他干脆直接放下筷子道:“铜雀身边的那个人,我赢不过。”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赢不了,白御风才没有去尝试。不然只怕自己在铜雀心目中的形象更要大打折扣。 卫里和沈怡都觉得有些稀奇。 这白御风平日里虚荣得很,还很好面子。就算打不赢,对方也只会扇扇折扇,务必在人前做到气势不能输。这么多年了,对方从来没在他们面前示弱过,怎么今日倒认输得这么快? 白御风却并没有心思去管面前两人怎么想。 他之前虚荣不假,那是因为他欣赏和喜欢每个美人。所以不管面对的是谁,他都要时刻做出一副翩翩公子,运筹帷幄的状态来。 但是现在白御风一心扑在席和光身上,其他人根本就不在意了。因此在他看来,在除了席和光以外的人面前形象崩塌也没什么了。 他现在全副精力都放在等一会儿的擂台比试上。 白御风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次的比试,自己希望谁赢。要是钟云扬赢了,以钟家在北境的势力,还有钟云扬霸道的性格,只怕他在雾隐宗这段时间内,想要接近铜雀是很难了。 而如果席同尘赢了,对方就仍然会无条件听从铜雀的意思。铜雀对自己并不算排斥,他就还可以有机会。 但是这样一来,就更证明了席同尘一直守护在铜雀身边是对的,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要更牢固一些,白御风要想插进去,只会更加艰难。 白御风想到这里,就有种自己实力不济的无力感。 席和光没有去膳食堂。 他早已辟谷,也没什么心思去膳食堂装装样子,因此早早就进了分配给自己的屋子,坐在其中一张床上打坐修行。 心脏附近的经脉在他这一个多月来的温养下好歹是重新接上了,只是损伤严重,不能大动。他这段时间以来,每天睡觉的时候,都是撑着床小心翼翼躺下的。 因此席和光现在是抓紧一切时间打坐修行,吸纳天地灵炁,温养心脏附近的经脉,争取让这些受损的经脉早日和身体其他各处一样完好无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