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企图最终以失败宣告结束。 在冬日真真是不适合跑步的,冷空气直往张开口的嘴里灌,逼迫着你在不张嘴氧气缺失被憋死与张嘴被冷空气所呛死之间艰难选择。 冷游只是在脑海里这样想了一想,却是连连呸了呸——说好的新年吉祥话,“死”这个字眼要滚得远的不能再远! 一路跑到宿舍倒是真真不冷,甚至感觉身体之中的自由水自头顶蒸发腾腾而上。冷游被白乐言一把塞进被窝,白乐言正准备开空调时,却是被冷游扯了回去。 “还没开空调啊……”白乐言正准备爬起来,然而冷游还是拽着他不松手。 冷游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热,刚才吸进喉咙里的冷空气,火辣辣的灼着喉管。 冷游突然回忆起小时候他的家乡冬天下雪很是频繁,又大又急,往往前一日还是光秃秃的马路,第二日破晓之时就被积雪覆盖成蓬松的雪被,他有时会拿手去捏雪团,雪水融化淌在指缝之间,刚开始手肯定是会变冷的,然而当你忍过那阵之后,你的手掌就会变得滚烫。 现在的冷游就是这样类似的缘由,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小火炉,甚至于到了觉得空调算什么的地步——冷游反思,自己是不是发烧了,烧昏了头。 “你摸摸我的脑袋?”冷游蹭过去挨着白乐言。 白乐言只得待在原地,看冷游像只毛毛虫似的蠕过来,他没忍住笑了:“你这是什么动作啊?” 嗯!终于笑了! 虽然冷游想不通对方究竟因何而发笑,但是能笑出来便总归是好事:“你摸摸我的脑袋?”他继续重复道,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温度有没有攀升到奇怪的高度。 白乐言便依言伸手按在对方的脑门上。 “怎么样?”冷游见白乐言半天没有动静,索性直接开口问了。 白乐言茫然地抬起手:“摸不出来,毕竟手也不是正常温度……”说道这儿,白乐言突然想起来,问道:“你发烧了?” 冷游挥挥手,拍下白乐言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让你试试温度,又不是说我发烧,你也太能联想了……” 白乐言不听,站起身开了空调拿了温度计,冲着冷游招招手:“过来。” …… 温度计是电子温度计,不是里面含有水银柱的那种老式温度计,虽然据说水银温度计测出来的体温会更加的精准,但无奈白乐言是个不会看水银柱走到什么刻度的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