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以算是一种体贴,但也像一种回避,避开两人本就为数不多的交谈机会。 桑颖解锁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微弱的淅沥声中,潦草的睡意仿佛也被一点点洗去—— 她从床上坐起身,赤脚步向浴室,没有敲门,径直推开,走了进去。 陆东禹自然听到浴室的门滑开的声响。 他刚关掉热水,紧接着又听“啪嗒”一声,随着头顶灯光的亮起,他整个赤身裸体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吵到你了?”他背对着来人,侧头问道。 浴室墙壁的镜子里映出他的脸:高挺的鼻、紧抿的唇,配合低垂的眼帘,在浴室冷光源里显得疏离又僵硬。 桑颖没说话,只上前抱住他。 热水腾起雾气还残留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他身上全是水珠,她一贴上去,睡衣就湿了。 她没穿内衣,饱满的双乳就这个隔着睡衣轻薄的丝质布料贴上他的后背。 “桑颖……”他唤。 短短的两个音节地随着流经他胸膛水珠掉落在地上,融进?“啪嗒”一声轻响中。 桑颖没吭声,手缓慢上升,借着残留的沐浴液润滑,在他的腹肌上上下攀爬;唇则贴着他后肩,不停啄着、吻着。 鸡皮疙瘩从后颈延伸到陆东禹的身体各个部位,躁动的热度迅速涌向下腹和腿间。 很快,他便硬了。 “想要?”他转身,把她抵在湿热的墙上。 “嗯。”她配合地伸腿换上他的腰,就要容纳他的进入—— “等一下。”他却忽然顿住动作。 她知道他的意图,拉住他:“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好忌讳的?” 他皱眉:“今年太忙了,我不想你在这种时候怀孕。” 陆东禹还是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出了安全套。 等待的过程中,欲望在一点点消退。 桑颖贴着墙壁,冷眼看着陆东禹带套,等他再次抬起她的腿,进入她体内时,她感觉自己都有些干了。 没啥润滑的抽插算不上什么享受。 加上埋在身体的东西尺寸过于粗大,桑颖被磨得有些疼。 她想说,不然我帮你口吧。 又实在没办法开口。 陆东禹感受到了她的不适和心不在焉,从她体内抽了出来,打开淋浴道:“洗洗吧。” 这就是两人的性生活。 明明一开始还算和谐的,不知何时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似乎都欠了些投入。 性爱好像一种例行公事,一方机械的动作,一方敷衍地配合。 她如果不在做的时候拼命夹紧挤压他的性器,他甚至直到结束也不会射——而他也根本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射精。 叁年来,两人的性爱频率从最初几乎每天一次,变成了现在的十天半个月一次,甚至有时候他忙起来,一个月都没有一次。 桑颖站在花洒下冲洗好自己,看了眼仍勃起着的陆东禹,想说要不再试一下,可陆东禹已经捏着套子摘了下来,她只好转身关了浴室门。 不知是在洗澡还是手冲。 桑颖出了浴室半个小时后,陆东禹才从里面出来。 卧室仍旧一旁漆黑,她听到打火机“咔哒”的声响—— 陆东禹叼着烟打开了卧室门就要出去,桑颖叫住他:“也给我一根吧。” 灯终于被打开。 桑颖在陆东禹有些愕然的目光中,接过烟,熟练地点燃。 她吸了一口,又吐出,空气里立马弥漫起淡淡的烟草味,她用手夹着烟,懒散又颓废地向床板后靠去。 她知道她现在的形象在陆东禹眼中一定很陌生,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桑颖又吸了一口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又漫不经心,她说:“陆东禹,我们离婚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