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起。 赵景澄缩着脖子,怎么回事?他是按照那秘诀来写的啊,他觉得他特别有状态。 见自己闯了祸,赵景澄反而没有往外面跑,而是跑向学舍后面的一个角落,扛起一个人,这才往外面跑去,赵御宁,我们去给别人当小兵,不要上这什么劳子学了。 莫少珩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旁边的同僚尴尬到了极点,世子世子不必惊慌,正常的,正常的。 莫少珩: 有人进来,学舍内的学生这才安静了一点,齐刷刷地目光看向门口抱着琴的莫少珩。 一双双眼睛,一个劲的眨。 旁边那同僚咳嗽了一声,还不回座位? 让他意外的是,原本以为要咋呼咋呼地一群纨绔,竟然乖乖的回去了,还装模做样坐得笔直,要是将他们脸上的墨水擦干净,或许能更加可信一些。 一共十五个少年,国子监师资力量雄厚,一个学舍大致就是这么多人。 这是你们新的四门助教,他以后会协助知山先生一起教你们课业。 突然一个学生道,老师,知山先生应该要调职了,刚才赵景澄差点将知山先生气得躺地上了。 赵景澄瞪了一眼那说话的学生,范慎你胡说,我才没有。 那同僚又硬着头皮说了两句,然后走了,留下一屋子十五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和莫少珩。 你就是临江仙?你手上的可是千古名琴春雷?以后由你当我们助教? 莫少珩看着一个个脸上墨水一滩的少年: 他大概知道刚才那同僚为什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了,也大概明白为什么国之监的文学博士说告假就告假了。 这个学舍怕是聚集了一堆问题学生。 除了赵景澄,莫少珩还见到了他那小侄子赵御宁。 莫少珩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底下的学生安静了一会,然后 他真是临江仙啊,北凉第一的才子。 可威风了,昨天还骑大马闯飞花令阵,将南离的那个名士比得脸都白了。 长得是有点好看。 天天被人骂又怎么了,他有才啊。 这时,那个刚才离开的同僚又回来了,脸上有些尬尴,小声道,世子,知山先生下午怕是不能来授课了,要不你下午就代一课,只要看着他们,不让他们到处惹事就成。 莫少珩心道,他代教一课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他无论是经文,制艺,诗词,亦或者策论,皆是举世的名学大儒所教,教一些少年搓搓有余。 问题出在这些学生。 想了想,第一天上任,倒是不好拒绝。 点了点头。 那同僚这才松了一口气,离开。 莫少珩将琴放在学舍前面先生专用的矮桌上,盘膝坐下。 知山先生应该是一个雅儒,矮桌上还点了熏香,烹了茶,原本应该闻香识雅趣,烹茶教桃李,结果 莫少珩将矮桌上沾了墨点的书拿在手上,这是? 那个叫范慎的学生答道,刚才赵景澄吹牛,说他能仿写你的字,结果将墨弄得到处都是。 这个范慎说起来和莫少珩还有点关系,正是他的老师上议大夫范寇的孙子。 范慎也喜欢莫少珩的字。 所以他还专门找过他祖父,祖父,世子是你的学生,别人家的学生要是字写得好,都会送后辈字帖,你是不是也能让世子送我一点字帖? 结果,他祖父只给了他一个滚字。 吓得他差点连滚带爬。 赵景澄听着范慎告状,气得直接站了起来,这个范慎跟他祖父一个德行,那张嘴一向气死人,关键他不气别人,天天气他一个人。 莫少珩看了一眼赵景澄手上的鬼画符,说了一句,写得还不错,意境到了。 只是,以后不要糟蹋了书。 原本正准备生气的赵景澄都愣住了。 何止他,其他人都愣住了,这都算写得不错? 那他们也可以。 莫少珩继续道,对了,知山先生今天该授你们什么课? 一群人: 他们怎么知道,他们又不是真的来上课的。 倒是有学生翻了半天课本,是《拾遗记》。 然后是一阵唉声叹气,世子该不会也像那些先生一样,文绉绉地给我们念一天课文吧。 你可是我北凉的第一才子。 就是,怎么能和他们一样。 哀嚎一片。 莫少珩: 他算是看明白了,皆是一群不爱学习,又爱惹事的小霸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