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看来却恰恰相反。 傅鸿与是想通过这份协议,将所有的黑锅都揽到身上。 所谓赎身金的价格提升,大概也与这点相关。虽然十亿很多,但傅鸿与从没在给钱一事上真正小气过;那些金银珠宝、现金钞票,傅鸿与都巴不得能成吨成吨往他怀里塞。 若不是找不到能一口气给十个亿的理由,江玥相信,傅鸿与一定会直接给他打够十亿。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赎身金吧?只是傅鸿与怕离开之后,他这个被惯坏的小废物没银子花,所以才想方设法替他存下来的钱。 再来是第三样,他的手作账本。这本东西,傅鸿与早在回傅家看望父母时,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江玥敢保证,肯定是他的账本给傅鸿与提供了灵感。傅鸿与可能是在那时候甚至比那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在谋划着现在这个计划。 前两样东西,再配合上第三样:妈妈的住院证明。三样物证齐用,江玥被压榨、被欺|凌,被资本家利用母亲病情要挟卖|身的形象,瞬间建立。 傅鸿与的所有奇怪行为,也在江玥愈发愈理清的思路中,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傅鸿与 换了新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后,江玥再面对这些文件、协议,忍不住震惊出声。 你真的是 你真的是说到做到,用行动证明了旅行途中,我问你的问题。 江玥一路回忆复盘到两点多,期间还想去隔壁书房拿傅鸿与留下的手机.但外面太黑了,他没敢去。 少了佣人轮班站岗后,家里死沉沉一片,处处都安静得可怕。江玥鼓起所有勇气,做好了带着夜盲症跨越黑暗的准备,最后却没能抵住这安寂的氛围,还是被恐惧锁到了床上。 他昏昏沉沉地睡到八点,几乎是外面天一刚亮,他就从睡梦之中惊醒。他惦记着芳姑的话,迫不及待地要去问清事情来由。 慌慌张张、磕磕绊绊地从楼上下来,客厅也是安安静静地看不见一个佣人。 江玥搂着羊毛羔外套,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傅鸿与忽然离开后,最后能信任的芳姑也不见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敏锐地嗅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 家里除了傅鸿与外,没有第三个人抽烟。以往厌恶至极的臭烟味,此时此刻竟成了他最好的精神良药!江玥不假思索,追着味道去了客厅。 先生! 越往前味道越浓烈,江玥内心大喜,没想到傅鸿与去得快、回得也快! 经过一晚上的思绪整理,他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傅鸿与说、也有好多好多问题要向傅鸿与问! 他来到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身后,兴奋地由后勾住男人的脖子,大喊:先生!你怎么回 话没说完,江玥动作一僵,已然从昏头的兴奋情绪中出来、感受到了不对 。 这个人,不是傅鸿与。 叫谁?易胜天吐出烟雾,面带笑意地回头看身后,对我这么热情,你也真是不怕我误会。 江玥打了个抖擞,急忙将手抽回。 他看看易胜天,再看看易胜天坐的沙发、所处的屋子,语无伦次地指着来人:你你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你什么意思啊,在这里抽烟、喝茶?这里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易胜天毫不介意地弹掉烟灰,发挥了和傅鸿与一贯的不要脸特质:你家。 那你还在这里待着?惊喜的心情被易胜天泼了一盆冷水,江玥气急上头,跺着脚教训来人,别、别以为先生不在,你就可以私闯民宅了!你忘了头一回你闯进来时,先生是怎么和你说的吗? 你敢来我家,我、我的人也敢去你家! 嗯。易胜天附和地点头,表现得无比淡定,可以啊,可以来啊。但问题是:你家的人呢? 江玥瞬间被堵得没话说,用余光扫了扫空旷的前院、空无一人的客厅,底气不足:我 一口一个先生的,喊得怪起劲。可问题是你先生呢,知道他去哪了吗? 江玥摇摇头,无措地站在那,像个被训话的学生:不、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要是不知道的话,我有胆子敢来你家?小兔子委委屈屈的模样,看着怪惹人怜的,易胜天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放轻语气,先坐下吧,你们的老管家在厨房弄早餐,一会儿我看着你先吃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