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的手指,凑到鼻尖。 都怪她。 他一边感受着血液里疯狂的躁动随着熟悉的气味渐渐平息,一边恨恨地想道。 怎么偏偏是她的味道,有时让他失去理智,有时又让他,如此心安。 与此同时,因为白书闲一方提高了警惕,再也没有蹲守到任何蛛丝马迹的岑瑾之,眨了眨被东升的太阳刺痛的双眼。 他站起身来,血丝遍布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之色:“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人。” 岑瑾之确信,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出笙笙,一定就是那个男人。 他随电话请示过的这群侦查员上了车,被蒙上眼睛的一刻,似乎回想起什么,一瞬间苍白了脸色。 如果有人知道他与那个男人的关系,大概会想当然地问,为什么一开始不找那人亲自出手。 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那个男人眼中,世间一切都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包括他们所珍视的感情,也不过是他天平上,一粒冰冷的砝码而已。 除了交易,他在求助那人的事上毫无胜算。就像这群专业人士,也是他当初为其研制新药,所延期支取的报酬罢了。 岑瑾之抿了抿干裂的唇,两只轻颤的手竭力交握。 即使那人是,他和笙笙的亲生父亲。 “叮铃铃铃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车内响起,岑瑾之接起电话。 对面传来他所在医院副院长焦急的声音:“岑医生,不知道你能否尽快赶过来,有一场手术出现了意外,眼看就来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你过硬的外科技术了!” 听筒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然后似乎是女护士的询问:“副院长,不能再拖了!主刀要我确认岑医生能不能在半小时之内赶到,如果不能,我们就只能冒险继续手术了。” “岑医生……” “确定……没别的办法吗?”副院长的催促被岑瑾之拧着眉头打断,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艰难地问出了这句,平时不会从他嘴里说出的话。 毕竟,另一个选项的名字,叫安笙。 而他每耽误一分钟,都有可能让原本平安的她,在这一分钟内,置身险境。 “没办法。我知道你请假这么久,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忙,如果不是别无他法,我不会打这通电话。”副院长叹了一口气,“当然,如果你……” “等我十五分钟,另外,准备好注射型的去甲肾上腺素能药物和安非他酮,浓度要高。” 岑瑾之挂上电话,紧紧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朝开车的侦查员说道:“转道去市医院。” “岑先生,您应该知道先生的规矩。如果不是您亲自去,这笔交易,恐怕只能延后。” 岑瑾之艰难地吐字:“我……知道。请转告他,之前他提出的我都会答应,如果还要加价也请随意,只要他尽快出手,帮忙救出安笙。” 那个司机似乎叹了口气:“我会尽量转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