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的毒发,全然不似。 谢言岐能真切地感知到,满怀的温香软玉,正在一点点地,催动着谷欠望的复苏,击溃他的理智。 电光石火之间,他倏然想起雅间里,舞娘递给他的那杯酒。 ——是那杯酒,有问题。 随着时间的寸寸流逝,谢言岐的鼻息愈发急促紊乱。 他克制着,隐忍着,撑着摇摇欲坠的意识,松开她。 初沅甚至没能反应过来,便被他扶着肩膀推远,拉开距离,站定于离他一步之远的地方。 适才亲密无间相拥的两人,复又相对着僵持。 谢言岐别开目光,转而看着半开的窗牖,低沉的嗓音略微带着哑,“……殿下金枝玉叶,还是不要在此处多留的好。” 他这话说的倒是坦荡,就好像此刻与她同处一地的人,并非是他。 好像从始至终,他都是这般从容自若,完全没有为她的出现,感到任何的意外。 初沅凝眸望着他,闻言,微不可查地,颦了下秀眉。 她往前迈上半步,伸手,勾住他的腰封,拉着他寸寸靠近,待到两人相聚咫尺时,忽而弯起唇角,浮现淡淡笑意:“原来,谢大人在此久候多时,就为了和本宫说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太菜了tut 第九十四章 初沅自知不聪慧, 不比他明察秋毫、知微见著。 是以,至如今,她才后知后觉地, 理顺整件事情的原委—— 那个无缘无故打翻在她身上的杯盏。 他现在的忽然而至。 桩桩件件,当真, 都是偶然? 思及此, 初沅唇畔的笑意,不由愈深。她将小手伸进他腰封的间隙,细指屈起扣紧, 就这样拽着他, 徐缓踮起脚,凑近他耳畔。 如兰的吐息, 若有似无、忽远忽近。 “谢大人,就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他为何在此。 解释敬酒之人的失手。 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情。 初沅玉手轻抬, 滑过他胸.前微凉的衣襟, 藤蔓般勾住他的肩颈,隔着咫尺的距离,和他四目相对。 静谧的眼波流转着清浅笑意,流转着无声问询。 让他全无招架之力。 谢言岐垂眸睥着她, 凝视着那双澄澈瞳眸,喉结微动。 霎时间,药效复又翻涌, 浪潮一般, 裹挟着热意, 一波接一波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的鼻息骤然变得急促, 且紊乱。 谢言岐伸手, 扶住她的腰肢, 以防她踮脚站不稳。恣肆的笑意,在他的眸中次第晕染开来,衬着眼尾的薄红,勾魂摄魄的风.流,“殿下……想要怎样的解释?”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眉眼间移开,好整以暇地笑着。 话音甫落,初沅勾住他的脖颈,稍稍抬起下颌,湿糯的唇带着温热,印上他的。 蜻蜓点水的一吻。 勾缠出往日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的一幕幕。 镜花水月一般。 又随着这个吻,转瞬即逝。 “这个……世子还记得吗?”她掀眸凝望着他,嘴唇翕动,问。 她在问,那晚的意|乱|情|迷。 更在问,往昔的缱绻情意。 这时,谢言岐维持在唇畔的从容笑意,终是凝住。 有些许错愕,还有恍惚。 他似乎听见,理智在脑海里,倏然溃决的声响。 药效操纵的谷欠念,回忆中的旖旎,支使着他的行为失控。 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 谢言岐抬手握住她的后颈,强势的深吻急如骤雨,一来就去侵占她唇齿间的甜软。 初沅被迫后仰着颀秀脖颈,承接着他的攻陷、他的攫取。原本抵在他肩上的小手,无所适从地攥紧他的衣襟,呜呜咽咽地推拒着,不多时,又虚软至极地,缓缓松开。 一发不可收拾。 窗牖透进幽暧暮光,四周静谧,仅存的这点声响,就显得尤为真切。 两人呼吸交缠,急促地吸入,又沉重地呼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