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小心冻着了,我送妹妹上车。” “少惯她,夫人外面冷,快进来。”屏风后传来温赴不悦的呵斥声,“等会便要回宫了,还喝这么多,不知分寸。” 温月明嘴巴高高撅起,雪白/粉团的脸上写满不高兴。 “咳咳。”钱母立刻咳嗽一声,屋内顿时没了声响。 她心疼地摸了摸你女儿脸颊:“爱喝酒而已,这世道还拘着人喝酒不成,又不是什么坏事,团团最知道分寸了。” 温月明眯着眼蹭了蹭娘的手心,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钱芸芸一颗心立刻化成了一趟春水:“好孩子,真是听话。” 屏风内传来一声冷哼。 温爱听着只想笑,连忙对着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真的要走了,这雪越下越大了,娘,你进去吧,爹还在吃饭呢,您陪陪他。” 钱芸芸嘴里敷衍地应下,但还是站在原处,目送两个孩子远去。 “夫人。” 屏风后传来哀怨的声音。 钱芸芸叹气,转身入了屋子。 “你今天确实喝的有点多。”温爱小心翼翼扶着妹妹感慨着,“这是第二次了吧。” “是第三次。”她眯着眼,伸出一根手指在它面前晃着,神神秘秘地说着,“那次的雪下得可比现在还要大,我喝了,喝了十坛烧刀子呢。” 她醉的手指在他面前比划了,却怎么也没比划清,只好顺势接住飘落的雪花。 雪花在手心融化,水渍湿润了手指,冷沁沁的,她眨了眨眼,直接擦在温爱的袖子上,十分顺手。 冬日的风刮在脸上生疼,雪子夹杂着冷风吹得酒意都散去不少,可她的声音还带着醉意的低喃,愉悦的笑意,步履蹒跚间大氅绒毛翻飞,好似仙人下凡一般。 温爱侧首,紧紧扶着她的手臂,柔声说着:“下次不能喝这么多了。” “是哥哥你酒量太差了。”温月明含含糊糊地说着,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不高兴说道,“给我绑太紧了,难受。” “马上就上马车了。”温爱眼疾手快拉着披风帽兜上的绳子,一抽一拉,利索到只露出她的一双眼睛,“小心风寒。” 温月明这会动也动不得,只一双眼睛裸在外面,扑闪着大眼睛,哀怨地看着他。 温爱咳嗽一声,转移话题。 “人已经在马车上了,驾车的都是自己人,这事你自己接了就要做的干净,实在不行就半路把人赶下去。” 温月明眸光一抬便看着静立在原处的马车。 大雪纷飞,车顶压雪,车头的小黄门带着斗笠,披着蓑衣,像一尊雪人一般站在车边。 “走吧。”温爱为她松了团在一起的带子,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轻声说道。 “外人常说你冷心冷情,我却知你最是心软,但这次听爹的话,离得远远的,东宫之位,历来就是要死很多人的。” “平平安安度过最后一年才是最重要。”温爱俯身,为她理好大氅上的凌乱细绒,温润玉泽,“团团乖。” 温月明迷醉朦胧,懒洋洋地推开温爱,口气含糊不清,差点被风雪淹没。 “啰嗦,我现在就把那事了结了。” 第七章 温月明一掀开帘子就看到车内坐着的两人,只这一眼的功夫就忍不住移开视线,但思及程求知的话,心中镇定几分。 陆停这张脸实属好看,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