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厉害。”一侧的温爱惊讶说道,“猜中了你的,也猜中了我的。” 花色把削好苹果递到温月明手中。 温月明咬了一口,满足地眯上眼,含含糊糊说道:“老狐狸啊,你瞧他现在都没来看我,可不是把我们都安排得好好的。” 温爱不赞同地看着她,最后忍不住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的嘴。 “真这么饿,就说自己病好了,整天饿肚子算什么。”他颇为不解。 温月明扬眉,故作神秘地说道:“怎么,你的好爹爹没和你说。” “没有。”他颇为老实地说着,“爹爹倒是知道我每日给你带包子,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多带,不然你好吃懒做,不是,卧床养病,会胖的,是,是对身体不好。” 温月明大怒。 “我就知道是他……” 温爱吓得连连摆手,眼疾手快地把她手中的苹果塞进她嘴里,求饶道:“是我,是我,都是我瞎说的。” 温月明斜眼看他,大口咬了一下苹果,冷哼一声。 温爱连忙哄着:“明日我给带,带一个牛肉烧饼行不行,团团别生气了,行不行。” 温月明得寸进尺:“两个。” “行行行,两个。”温爱自知理亏,节节退让。 温月明得意地笑着,把手中的苹果吃完,这才继续问道当日细节:“陛下怎么会让你来寻我?” 陆途多疑,太子归京本就是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现在太子和贵妃一起失踪,只怕恨不得把相关人士都拴在眼前,怎么会让温爱出来找她。 容云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大胆设局,把陆停和她一起陷害进去。 可谁知,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温赴亲自出手,直接以其人之道黄治其人之心,打得她措手不及。 当真是成也疑心,败也疑心。 “爹说我们是龙凤胎,自小就能相互感应。”温爱眨巴眼,老实交代着。 温月明一愣。 “爹说瞎话的本事……”她捏着手指,语气一顿,讪笑着,“怎么我们两人一个也没学到。” 温爱脸上露出敬佩之色,随后觑了她一眼,小声说道:“你学到了,你可学得太快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温月明哀怨:“你是怎么在这个火热的行帐中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温爱语塞,可瞧着又格外无辜。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拳头打到棉花上,温月明只好咬牙咽下,继续问道。 “也是爹教我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说着。 “爹让我先去山下找个熟悉这一代的老猎户,然后跟在安王殿下后面,最后往西王母山的方向找,沿途记得抄近道。” “事情当真如此,安王找你的动作很快,依我看就是早有准备,我看到那条碎了的鞭子,这才独自带人去抄近道,果然先一步找到你了。” 温月明心中一个激灵。 “西王母山!” 温爱点头,一脸不解:“不过爹怎么会知道你们朝着西王母山走了。” 温月明沉默片刻,突然咬牙:“竟然拿我当诱饵。” 是了,容云这点伎俩这么上得了牌桌,可若是作为一枚棋子呢。 一个围猎明晃晃数千人,能到明面的棋子本就屈指可数,为了能推进一步,自然是故布迷云,层层掩护,步步紧逼,引得多方而动,却又相互制约才是最完美的局面。 “怪不得,容云要离开这里。”她喃喃自语。 安王背后最大的支持就是安南侯府,薄家可不好糊弄,若是没有闹出更大的事情,便也盖不住温赴要做的这件事情。 容云降为德妃,足够令他们慌乱一阵,等回过神来,早已胜负已分。 是她在后宫待久了,竟连这个道理都忘记了。 “怎么了。”温爱不解其意。 温月明沉默着,随后微微一笑,轻叹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咱们的爹改名姓韩才是。” “这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门口传来温赴冷静的声音。 温爱大惊,自椅子上一跃而起,连忙起身行礼:“爹,您怎么来了。” 温赴站在屏风后,背着手,淡淡说道:“有人久病不愈,再不来,我倒要看看之后怎么圆谎。” 温月明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的心虚,靠在隐囊上,懒洋洋说道:“德妃不是还没回长安呢,我不虚弱一点,耽误爹爹大计如何是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