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臣可以左右的。 温月明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我这不是主动给他铺路吗,怎么就为难了,说不定他现在连把我下在哪里都想出来了,就是等一个时机而已。” 事情果然如温月明所料。 三日后,凤台上折子严明霍将军麾下有一女子骑射军,名秉烛军,在西北一支赫赫声名,深得百姓爱戴,此番随将军回长安,要派人另行封赏,以鼓舞士气。 历朝时不时会有女将军的身影,可娘子军却颇为少见,所以如何安抚变成了重中之重。 “派个钦差代陛下与她们同吃同住,已表殿下一视同仁之心。”关键时刻,温赴一本正经地提出建议。 “那得是个女子,不然不妥。” “还得要地位尊贵,能代表陛下。” 一个时辰后,这个钦差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地落在温月明头上。 西北军不能大军入城,营帐驻扎在西城外,两日后才能入城。 霍光明在长安的府邸还是三年前陛下赐的,大概连贺条都不曾拿下,便也懒得提早回去。 温月明先一步给娘子军赏赐,虽只赏了她们,但全军都格外高兴,围着人嗷嗷直叫。 “怎么是你来了?”霍光明站在最上方,嘴角微动。 “进去说话。”温月明嘴角保持着得体的笑,轻声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格外有默契地一同溜了。 温月明刚一掀开帘子,就看到角落里蹲着一个人正在奋笔疾书……鬼画符。 “你这是在做什么?”温月明嫌弃问道。 “要抄三遍书。”小姑娘悲愤说道,露出一张雪白白皙的小圆脸,正是当日误掀开车辇帘子的人。 “你还知道回来,我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你和太子花前月下,暗渡陈仓,乐不思蜀呢。” 温月明咬牙:“木景行,你要是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程求知叫你抄书一点也不为过,三遍属实有些少。” 木景行嘟嘴:“我读书也是你们教的,有什么好说我的。” 霍光明脱了帽子,随口反驳道:“别拉上我,我可没教过你,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这样的淫/秽思想。” 木景行挠挠脑袋:“好像是月姐姐教我的。” 温月明扬眉:“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就是她,那首石壁上的诗现在还在军营里流传呢。”霍光明立马甩锅,“其实小景你想想,月明的爹是谁,你先生是谁,人家是当代大儒,程求知是大儒徒弟,结果你们两个徒弟半斤八两。” 木景行一脸严肃。 “你看温阁老都没让月明抄书,程求知凭啥要你抄书,还抄三遍,不吵不给吃饭,不行,你要反抗!”霍光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着。 “你说的对!”木景行握拳。 “明日大军抚恤钦差应该是太子,程求知应该也在,我明日替你传个话。”温月明笑说着。 木景行顿时萎了,怂兮兮地说道:“他也来啊,那不行,我过两天等他不在了,再造/反。” “出息!”霍光明不悦骂道。 “哼。”木景行针锋相对,“你出息,你整日耍横,说流话有什么用,人圣僧还不是说走就走。” “啧,你是不是欠打。” “哎哎,别吵了,现在天色早,我带你们去长安城里玩。” “不去,还多事情没做呢。” “罚抄呢,还有两遍。” 原本还针锋相对的人异口同声地拒绝着。 “真不去啊,那太可惜了,安明坊王娘子糖水店,酥山做的一绝,用的是西域的奶酪,最后封层的蜂蜜,一勺下去还能拉出一点丝。” 木景行下笔的一顿,霍光明倒是老神在在,不甚在意。 “忠义坊的老李酱鸭浸料时加了茱萸,刚出炉,表皮正是酥软,撕成一片片裹在蒸饼里,再加一点小菜和酱料,咬一口,唇齿留香啊。” 木景行手中的笔已经放了下来,霍光明坐直了身子。 “怀信坊就更不得了,一条街就没有不好吃的店。” “荷花酥见过没,脆皮是一次次刷开的,咬一口就能掉渣,还有那个肉夹馍,表面是千层饼的模样,刚出锅的时候又香又脆,还有最近新出一种春卷,薄薄一层,韧劲却十足,到时候卷了肉和菜,再稍微涂一点油,煎出微微金黄色……” 温月明话还没说完,木景行直接擦了一下嘴巴,霍光明站了起来。 “倒也没什么大事非要今天处理。” “被骂就被骂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不完功课。” “什么时候去?”霍光明真诚问道。 —— —— “为了庆祝西北大胜,陛下连开了三日夜市。”东宫内,程求知抿了一口茶,笑说道,“霍将军此番来,明眼人都知道,是个殿下撑腰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