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立刻屈膝把人顶开,嘴里继续说着话,可随后瞬间瞪大眼睛。 原来陆停当真听话地停下亲吻的动作,可那双手却灵敏穿过松松垮垮的腰带,滚烫的手心第一次触摸到温月明细腻的腰上。 “……着凉了。” 她声音一颤,连自己听着都觉得不对劲。 花色立刻反应过来。 脚步声绕过屏风,自内屋响起。 温月明的手挣扎动了起来,却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是用眼神震慑陆停。 陆停抬眸看她,那只手好似在指尖点了火,轻柔缓慢地在腰肉上徘徊,先是点了几下,又是轻轻哗啦一下,手指忽上忽下,却又总是在该停的位置停了下来,不肯越过雷池一步。 温月明一口气瞬间憋着。 花色的脚步声已经逐渐靠近。 她的身影落在帷帐上,一只手轻轻扯着帷幕,似乎想要看一下娘娘到底怎么了。 温月明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瞪陆停,还是瞪那帘子。 陆停停下动作,眉眼弯弯地看着她,眼尾拿出长长的睫毛轻轻下垂,那点红色的泪痣便遮不住了。 ——说话。 有人在她腰间的软肉上一笔一划,慢条斯理地写着。 她忍痒忍得厉害,整个人都在发抖,奈何人被制着动弹不得,一双眼浮现出盈盈水意,连着眼尾都渗出泪来,在大团红晕映衬下显得格外可怜。 “娘娘。”花色的手已经抓紧帷幔,“您是不舒服吗?” 陆停的手也不折磨人了,只是安安静静地贴着她的肉。 “你去跟娘说。”温月明急中生智,随口胡扯着,“晚上我想和娘一起吃饭。” 这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却比刚才那一声颤颤巍巍好多了。 “娘娘是不是不舒服。”花色有些犹豫,没有立刻走开。 “有些困了。”温月明适时打了一个哈欠,“让我睡一会。” 原来是困了。 花色响起刚才她在沐浴时便双眼眯起,昏昏欲睡的样子。 “那娘娘好生休息。” 温月明听着她离去的脚步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停低头吻了她眼角的眼泪:“困了吗?” 温月明气急,闭上眼,不理他。 “远兴都知道你的事,你怎么还不让花色知道我。”陆停借杆子往上爬,不高兴地问道。 温月明心中一惊。 “远兴是我母后留下的人,自己人。”陆停见她终于又看他了,这才笑说着,“花色想来也是温赴留给你的心腹人。” 温月明没好意思说花色已经知道,只好含含糊糊说道:“时机还不到。” 陆停看着她的眼睛,见她退却的样子,也不再逼她,只是把人抱紧,抚摸着她的脊背,笑说着:“那你睡吧。” 温月明松了一口气,心中明知是陆停一步步逼近的手段,可心里却又无从抗拒,只好蹙眉:“你还不走。” “不走了,外面乱的很。”陆停笑说着,“我靠议和的事情太近,我们的陛下也该怕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想出什么招子使唤我。” 温月明脸色凝重。 “我和霍光明就是他找来的镇兽石。”他吻开她微抿起的唇,笑说着,“你关心我。” 温月明斜了他一眼,闭上眼装死:“困了。” “睡吧。”陆停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这厢午窗冬日影悠悠,一觉清眠万事休,那边温赴还未休息好,就听说薄斐亲自上门拜访。 温赴眉心一皱,还是亲自把人迎了进来。 “不知薄阁老为何而来。”奉茶后,他不解问道。 薄家先祖靠军功起步,结果第二代后背就不争气很快便落寞下来,幸而到了薄斐祖辈靠着读书挣出一官半职,到了薄斐这一辈,突然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路走到这里。 他长得不想读书人,紫脸大眼,怒目而视时格外吓人。 “是为了大魏之事来。”薄斐也不多说,只是朝着东边画了一个箭头,“有人上折子弹劾霍光明。” 温赴瞬间皱起眉来。 “何事弹劾?” 弹劾霍光明的折子每日垒起来都有桌子这么高,可不是每件都能让薄斐这位日理万机的阁老亲自过问的。 功高盖主,女子身份,平民出身,手掌兵权,性格桀骜。 桩桩件件都是异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