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之前,太守袁耽早已率一干历阳郡官吏数十人在等候司马珂,见到司马珂过来,纷纷迎了上来。 司马珂没有下马,只是在马上一抱拳,高声道:“明使君不必多礼,我等急欲追敌,便不下马行礼,还望勿怪,待斩胡虏而归,再来致歉!” 说完,一扬马鞭,率先打马疾驰而出,冲出城门。 背后二十二骑,九十余匹马,也轰隆隆的跟在他的身后,滚滚的奔出了城门,往北而去。 袁耽率着众官吏,登上城楼,往北望去。 夕阳西下,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跨骑战马,手中战刀高举,直往那红日坠落的远山奔去,一往无前。 在他的身后,近百匹骏马嘶鸣,马蹄声隆隆,践踏起一片烟尘,滚滚跟随而去,逐渐消失在地平线里。 袁耽望着远方,眼中充满敬意,心中不禁大为感慨:“想不到宗室之中,还有如此悍勇的少年将领!” ※※※ 叩哒哒~ 战马奔腾,尘土飞扬,一队高鼻梁、蓝眼睛的羯胡骑兵在历阳北面纵马呼啸而来,伴随着一阵得意的大笑声。 哈哈哈~ 石韬纵马疾驰,手中捧着一个酒葫芦,大口的往嘴里倒着南人酿的美酒,得意的大笑,笑声在田野之中回荡着,极其狰狞和恐怖。 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八名粗豪的羯人汉子,个个敞开胸襟,袒露着浓密粗厚的胸毛,油光发亮的古铜色肌肤,如同山丘一般的肌肉,在他们背后的褡裢里,装满了抢来的珠玉细软,身上的胡服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就连马背上的鬃毛也被血液凝成一缕缕的,如同打了发胶一般。 远远的望去,十九骑胡人就如同一群凶恶的野兽一般。 石韬心中十分畅快,父亲不远千里而来,只是在长江北岸巡视一番,便领车马回赵地,令他觉得十分无趣,感觉到了这如同羔羊一般的南人之地,若不放肆一把,便是白来了一趟。 他一向受父亲宠爱,也不怕父亲责骂,故此便偷偷领了十八飞骑,入了历阳,肆意放荡了一把。 不得不说,南人果然如同他想象中的一般孱弱,在他眼里说是羔羊还高看了南人。他率十八骑入历阳已有二十余天,丝毫没有遇到半点像样的厮杀。 虽然遇到几次汉人百姓自发组织的乡勇抵抗,有的甚至不下百人,但是在精锐的十八飞骑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十八飞骑未及近前,便用一石五斗的强弓于五十步外射倒一片,那群汉人乡勇便未战先溃,逃散了大半,再纵马持刀一路砍过去,余者也四散奔逃,任由追杀宰割。 遇到最强劲的是历阳县派出的三十骑精兵,只是可惜敌军数量虽然多出一半多,但是一轮冲杀之后,便折了五六个,两三个回合之后,便死伤大半,余者溃败而逃。 羯赵十八飞骑,天下无双! 石韬忍不住得意的大笑。 “昨晚那小娘,好够劲的,连战了三次居然还能醒着,若是换了其他小娘,早就晕死过去了,哈哈哈……”身后一个羯胡汉子高声笑道。 话音未落,便已引起一片轰然大笑。 石韬回头笑骂:“你等知道甚么,南人小娘,就是要玩的那种娇滴滴、羞怯怯的鲜味儿,你若是想要够劲的,还不如找我等羯人娘们,一个夜晚能要你七八次,让你腿软得骑不了马!”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有人大笑道:“秦公,我等是否该北归了,否则陛下那边恐怕会责骂,况且一路奔波了二十余日,马蹄磨损较大,再不北归,恐怕路上乘不了马。” 石韬一勒缰绳,望了望四野一片山清水秀,露出依依不舍的模样,骂道:“南人的娇美小娘,都藏在坞堡之中不出来,不带个俊俏的小娘北归,老子不甘心呐。” 历阳郡内,坞堡纵横,凡是大户人家的娇美小娘,大都在坞堡之内。十八飞骑虽然强横,只能野战,不能攻城拔寨,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