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前头突然亮起了一片通红的火光,凌乱了众羯人先登的眼睛,那领头的羯人校尉急忙喝了声“停”,背后的羯人将士迅速的停了下来。 那羯人校尉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前面突然冒出的明亮的火光之后,抬头望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只见前头,突然涌现出了数百的晋军甲士。前头的晋军以一人多高的大铁盾搭成一座铜墙铁壁,顶上也搭起了天棚,从那盾牌的顶部凹处之间,又伸出了一枝枝锋利的透甲矛刃,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众晋军完全将街道口堵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通过。 那羯人校尉嘶声吼道:“中计了,原路退回!” 众羯人敢死先登都是训练有素的悍卒,立即后军变成前军,迅速的向来时的路上迅速的退去。然而等到他们退到后面的街道口时,那羯人校尉心中彻底的凉了。 在他们的后面,同样又有数百的晋军,以同样的阵列将他们的后面的入口也堵得死死的,别说过人,恐怕一只老鼠都窜不过去。 前堵后截,三百多名的羯人敢死先登,顿时成了瓮中之鳖,笼中之兽。 “拼了,哪怕拼出去一个给燕公报信也成!”那名羯人校尉吼道。 羯人一向悍不畏死,而且现在也没有退路,更加上这些敢死先登无一不是看惯生死的百战精兵,听得那羯人校尉此般怒吼,也跟着齐齐发出了怒吼的声音。 随后,在那羯人校尉的率领之下,三百多羯人敢死先登,如同三百多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发出嗷嗷嗷的怒吼声,恶狠狠的朝前面的晋军扑了过去。 咻咻咻~ 弩箭如雨! 那弩箭不只是从前头飞来,而且两旁的屋舍的顶上,也射来连绵不绝的弩箭。 屋舍的顶上,站满了晋军的弩箭手,端着十石大黄弩,朝街道上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攒射。 在这种近距离而且极其密集的箭雨之下,无遮无挡的羯人,纵然身穿重甲也无济于事,只听惨叫声接连响起,转眼功夫,羯人便死伤了大半。 一波弩箭射罢,紧接着又来了一波,两波箭雨之后,三百多羯人就在这种密集的劲射之下,全部死伤殆尽。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街道上便横七竖八的躺满了羯人的尸首,堆积如山。 前面的盾阵呼啦啦的撤了开来,一群身着重甲的晋军冲了上来,两人一组,奔到一具尸体之前,先拔刀对着咽喉处捅上一刀,然后便迅速的抬了下去。 很快,一具具羯人的尸体,被穿喉之后,再抬了下去,眼看便抬走了大半,意外发生了。 嗷~ 只听一声怒吼,那名羯人校尉的尸身突然动了,一跃而起,手中的战刀便狠狠的刺入了来抬他腿的晋军士卒的咽喉之中。 旁边的晋军顿时一阵大乱,纷纷举刀对他就是一阵乱砍乱刺。 那羯人校尉极其悍勇,一击得手,刚刚拔出利刃,便被乱刀砍中了左腿部和脸门,但是依旧拖着受伤的腿,不顾满脸的鲜血,怒声吼叫着,举刀奋力劈砍,又一名晋军士卒的腿部被他一刀劈中。 嚓~ 边上另外一名晋军又是一刀劈中了他的左臂,那羯人校尉顺手一刀,又砍中了那晋军的脖颈,将那晋军劈倒在地,那名晋军士卒也当场阵亡。 随后,他的右腿也被劈中,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又被人在咽喉上补了一刀,狠狠的钉在地上,终于挣扎了几下,再也动弹不得。 原来这名羯人校尉自知无法冲出重围,为了逃出报信,索性就倒地装死,其他羯人便倒在他的身上,想要借此蒙混过关。 谁知道晋军做事如此狠绝,弩箭射杀完毕之后,还要再在咽喉补上一刀,彻底断绝了他的活路,才会奋力相拼。 除了这名羯人校尉,后面又出现了几名装死的羯人悍卒奋力反扑。只是有了那羯人校尉装死在前,众晋军已经有了提防,都是先把手脚各砍一刀,再刺咽喉,再抬出去。装死的羯人虽然竭力反抗,但是终究无济于事,还是成了刀下之鬼。 很快,羯人的尸身便被抬到了城中大街上的一面猎猎飘扬的纛旗之前。 纛旗之下,火光通明,司马珂全身甲胄,手执大戟,端坐在翻羽神驹的背上,等待着前面的消息。 见到那一具具尸身抬到面前,他随意检查了一遍,便发现部分羯人的箭壶之中,都有绑着油布的火箭。 很显然,羯人是通过放火箭的方式,前来通知城外的大军。 司马珂当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