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觉得她不对劲,现在再看,直接用上了神秘的花朵,要剥夺他的行动力,肯定还有后招! 但是,他不怕。 不仅是她,就是农业女神来了,她也不怕。 无关胆量,只是因为纳西索斯明白神界的生存规则:即使我什么都不对你做,只要你心怀怨愤,不肯善罢甘休,早晚你会找上农业女神。毕竟你心里清楚,靠你自己,再过一百年也未必能报复得了我。 他笑,笑得锋利,像一把刀:既然迟早会对上,我怕什么? 你与其担心我怕,不如回忆一下你设计了什么阴谋来害我,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好像在提醒躺在地上,蠢钝不堪的种子女神:毕竟接下来,该你害怕了。 珀耳塞福涅确实怕了。 她准备好的后招是放浪成性的神王宙斯,那是她也无法阻止的神! 妮可那么听话,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把神王叫来! 不,不可以! 她不想委身神王,那家伙比哈迪斯更让她恶心! 珀耳塞福涅忙扯着嗓子,要叫住纳西索斯。 纳西索斯懒得听她说话,又不想把神力浪费在她的身上。他突然来了主意,走到橄榄树旁,猛踹一脚。他力气很大,踹得橄榄树瑟瑟发抖,抖下了一片片树叶,还有树枝上的微尘。 珀耳塞福涅刚叫了两声,就被树上掉下来的灰尘迷了眼睛,还有一片树叶险些掉进她的嘴里,她赶紧呸呸。突然,啪一声,掉下一团稀稀的,散发着淡淡臭气的东西,掉在她的脸旁。 她眨着泪眼,使劲,再使劲,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鸟屎!!! 珀耳塞福涅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一声尖叫,又喊起来:纳西索斯,你最好马上扶我起来,你这个混球,你会后悔的! 纳西索斯只给了她两个字:住嘴。 他声音不重,却带着浓浓的不快。 珀耳塞福涅下意识住嘴,胸口起伏不定。 她看见纳西索斯把脚蹬在橄榄树上,随时准备再来一脚。 别让我再听你说一句话,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后悔。 珀耳塞福涅不敢再说话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在恩纳的时候,那些宁芙与弱小的神祗都任她骄横,怎么到了纳西索斯这里就不一样了她可是农业女神和神王的女儿,是尊贵的种子女神! 然而,尊贵如种子女神,此刻也只能躺在橄榄树下,与树叶鸟屎作伴,等待着神王宙斯的采撷 另一边,纳西索斯特地绕了个路,走回了宴会厅。 等他回到宴会的时候,美酒已经喝过一轮,忙碌的青春女神赫柏仍旧像花丛中的蝴蝶似的,忙于斟酒。纳西索斯从众神中间穿过,无视他们或惊艳,或探寻的目光,走向冥王哈迪斯。 赫尔墨斯发现他回来了,疯狂给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快走。 纳西索斯不知道在珀耳塞福涅的事情中,赫尔墨斯充当了什么角色,但他没打算再逃跑,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哈迪斯,走向了那个曾经剥夺他自由的男神。 哈迪斯倚靠在角落的廊柱上,端着一杯酒,抿了一口,看上去情绪不佳。 突然,他听见纳西索斯的声音:哈迪斯。 只是叫了他一声,就点亮了他黑色的眼眸。 纳西索斯从没见过他的眼睛那样亮,亮得好像天上的星星。他顿了顿,问:我们可以走了么?他没兴趣再继续呆在这里,除了虚伪的应酬,只有像珀耳塞福涅那样自大的神明,让他不适。 他曾经无比想回到恩纳,其实仔细想来,恩纳有自由,也有不快。 与之相比,在冥界,他的生活反而更平静,虽然有明塔那样不美妙的插曲,但是其他的冥神都很好,嗯,还有冥王哈迪斯。 纳西索斯等着哈迪斯的回答,但他没有等到答案。 哈迪斯突然将他搂进怀里,摁得紧紧的。 纳西索斯记忆里,只有父神母神才会这么抱他,他懵了一会儿,像人间慈爱的母亲给孩子缝制的布娃娃,乖乖呆在哈迪斯的怀里,半天才找回声音:怎么了? 他伸手去推哈迪斯,推到一块健硕的胸肌,竟觉得有些脸红发烫。 哈迪斯的声音闷闷的,回答他:你回来了,以后是不是不走了? 纳西索斯这才知道,其实他很清楚,他来这场宴会,是想要逃跑。 他强调了那么多次,什么都由他,唯独不能离开冥界。 结果,在这样盛大的宴会上他装傻,放他离开。 那一刻,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所有问题都被纳西索斯抛开。 他想,这样一个男神,怎么能让他不心动? 原来,他不是病了。 是心动。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把头抵在哈迪斯的肩膀上:看你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你的一万字已到账,请点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