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绿色液体注入到注射器里。 裘墨则在一旁撩开裘余的衣袖,他的手臂苍白,上面青色的血管丘起。 裘兆手有些发抖,最终还是扎了进去,推动注射器将绿色液体注射到了裘余的手臂中。 做完这些,一屋子的虫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着奇迹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裘余没有丝毫变化,裘家兄弟的双眼中的希冀也渐渐地暗淡下去。 裘墨控制不住自己悲愤的表情,锤了一下床,嘴里彪出一句脏话。 “没用没用,怎么都没用!!” 他低垂着头,像只野兽一样低吼着。 屋内静默良久。 一滴泪突然砸到屋子的地板上。 裘墨擦了擦眼睛,却感觉到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轻柔地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裘墨浑身僵硬。 “雌父....”不远处的裘兆也顿时愣住。 在他们面前,沉睡许久的裘余终于睁开了眼眸,他一只手抚摸着裘墨的脑袋,刚刚醒过来的脸上带了一丝沉沉的笑意。 在裘余醒来后,裘兆终于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裘余安慰了他俩好一会,终于注意到了身后站着的一个亚雌。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亚雌,抚摸着裘墨的手力道渐渐小了下来。 “阿屿?” 他的双眼猛然睁大,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明亮笑容,他看起来想要下床,却由于昏迷太久,而猛地跌倒在地。 纪屿瞳孔一缩,忙走过来扶起他。 裘余抚摸着他的双臂,略带急切地问,“是你吗,阿屿?” “是我。”纪屿一把抓住了裘余的手,连说两遍,“是我。” 他张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这些年....您还好吗?” 裘余在他的搀扶下重新坐回床上,他静静地看着纪屿,眼前这个青年已经褪去了所有青涩,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幼虫期的小孩子了。 他轻柔地揉了揉纪屿的头发,语气宠溺,“都长这么大了。” 不过片刻后,裘余才回想起眼前这个地方并不是帝都,而是流放之星,纪屿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他被流放了。 裘余下意识地抓紧纪屿的手臂,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阿屿你为什么在这里,纪钊呢?” “我....”纪屿张口,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 他突然不敢抬头,不敢面对眼前的雌虫。他该怎么说,说第三军区早已覆灭,纪钊也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而他,纪屿,作为罪臣之子,苟延残喘地活着,直到现在,连真相是什么都还没找到。 苦涩狠狠地堵在纪屿的咽喉,他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知道现在,他却只想逃避。 他不想把这个事实告诉裘余,因为第三军区,可是裘余和纪钊的所有心血啊。 裘余从一个平民雌虫爬到中将,为第三军区付出了大半辈子。他怎么忍心说出口,在裘余失去了军衔,失去了所有一切甚至健康的时候,告诉他,他唯一的第三军区也失去了。 纪屿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裘余的手掌心,在那上面,他嗅到了小时候的温暖。 纪屿的沉默让裘余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 裘墨在旁边担心地喊,“雌父.....” 裘余冲他摇了摇头,他看着手中亚雌的后脑勺,强忍心中悲痛,将空中颤抖的手稳住。 然后,轻柔地摸上了纪屿的头上,他没再发问,而是像小时候哄纪屿的那个样子,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乖孩子,你辛苦了。” 裘余感到手中的脑袋狠狠地摇晃了几下,然后,传来一股湿意。 * 纪屿一路躲避着南盟会的搜查回到家中,他推开门,叶鞘正在洗澡,水汽夹带着雌虫信息素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 他没有在意,而是直直走向院中的座椅,坐下,静默片刻,纪屿摸了一把脸。 将整张脸都埋在手里。 糟透了,他刚才在干什么,他竟然在一个才苏醒的长辈面前哭了出来。 尽管只是一瞬,但是一想到那样的场景,纪屿便忍不住扶额,“我在干嘛。” 叶鞘一出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雄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月光下的脸由于懊恼而染上一层薄红。 叶鞘挑眉,这个表情可真是稀奇,没想到纪屿的脸上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xy他随意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头发,就放任不管了。叶鞘走上前,将手上刚接的温水递过去。 ycc“在想什么?”他坐在扶手上,随意地问道。 纪屿接过水,放在唇边喝了一口,他并不想把这件丢人的事情告诉叶鞘,神情罕见地犹豫起来了。 “没什么。”最终纪屿张张口,憋出了这几个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