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仗着他奶奶他爸爸都在跟前,上前一步质问道:“顾子安,今晚是不是你捣的鬼,你的心怎么如此歹毒,还不要脸地带个男人来老宅,你眼里还有奶奶还有顾家吗!” 顾子安揽着纪夕,转身对上顾景曜的眼睛,淡漠的脸上不屑于出现一丝表情。 顾景曜仍然被他强大的气场压迫的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回头搬救兵:“奶奶。” 纪夕挑眉道:“顾景曜,你说谁不要脸呢,你明明知道我是顾哥的人,你还给我绑到你家去想强.奸我,明明是你不要脸,你卧室里的大镜子和二楼的走廊上那副美男出浴图都能证明我所言不虚。” 顾老夫人气的胸口直喘气:“你是哪里出来的贱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纪夕咬牙道:“为老不尊的人才不配开口,连人都不配做,我还奇怪顾家怎么会出个强.奸犯,原来是你教育的好。” 顾正业见话题越说越偏,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正事不能忘:“顾子安,竟是你跟副市长他们打了招呼?别以为你现在有钱有势了,我就奈何不了你,你终归还是我顾正业的种,我想让你怎么样,你就得乖乖听着。不然我可要对媒体说,你顾子安是如何有钱了就忘本了的,不孝不义的后果对你现在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掂量!” 顾子安唇角微勾,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在初冬的傍晚显得尤其阴森:“怎么这么没有耐心,还是有人会来的,毕竟,”他凌厉的目光越过顾正业,直视后方的顾老夫人,“这可是顾老夫人的八十大寿啊。” 他在“八十”两个字上咬了重音。现在他懒得再跟这几个人虚与委蛇,懒得再装孙子了。 顾老夫人顿时脸色煞白,老年人一般都忌讳过大寿,觉得过了大寿之后就时日无多了,这次是为了顾氏企业,为了顾景曜,她才牺牲自我,以此为由头来攀附高官达贵。 却不曾想,这个不孝的东西带着个贱人回来寻事就算了,还把这种生死大事当众点出来,她感觉自己有点眩晕,强自高声尖叫起来:“正业,你儿子造反了,你是怎么管教他的,快给他绑起来吊到老井里泡一夜。”这幅尖酸刻薄的样子失态到极点,半分没有贵妇人的样子,倒像是个街市上最让人唾弃的狠毒泼妇。 顾子安听见这句话时,揽着纪夕腰的手不自觉加了两分力道,这死老太婆看来是还有的活,竟然还记得以前对自己的那些惨不忍睹的体罚手段。 也是,她怎么会不记得,顾正业只会在浴缸里按着他的头,顾老太太嫌惩罚不够,才想了这个歹毒的法子。尤其深冬的寒夜里,穿着单薄的衣裤吊到深井里,那种滋味,啧啧,可太能鞭策他了。 纪夕敏感地感受到顾子安身体的些微变化,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顾子安,嗓音低哑地喊他:“顾哥,我在呢。”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动,怪不得顾子安家里没有浴缸,怪不得顾子安不喜欢水,他恨不得自己能再早穿个二十年,那样他就能跟受尽折磨的小顾子安说,不要怕,有我在呢。 顾子安笑着揉了揉纪夕的头发,他现在早非当初那个软弱的顾子安,但是被这人安慰的滋味倒也不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