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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云后 第70节


,自然也懂说书吧,您把我描述成那种纵横沙场的骁勇大将就好了,再不济也是未来的一员大将……”

    “行了你先闭嘴。”他忍不住打断,有些想不明白,“首先我不会说书,另外,在方慕之面前你逞什么强,他连你都打不过,你还不如在戴丰茂跟前装一装。”

    熊孩子也不解释,双手作揖拜了拜,“就这一回,将军行行好吧。”

    季别云不理解卓安平的想法,便放弃了,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那从今日起你回到右骁卫大营,跟在戴校尉手下认认真真操练,绝不偷懒怠惰,我便答应你。”

    眼看着卓安平陷入两难,他又添了把柴火,“不然我直接把你送回定州,让你爹看看这段时日你在宸京都学了什么。”

    卓安平赶紧点了点头,“我答应将军,待会儿就回右骁卫大营!”

    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在前面,打算先回朝晖楼。

    不过心里始终想不通。

    卓安平为何会在意方慕之的看法,不过才相熟几日,这就黏上了?难道是孤身在异乡,父母不在身边,把方少爷当自己爹娘了?

    季别云摇了摇头。

    **

    右卫与万良傲的手下在悬清寺打了一场,闹得天翻地覆,把人家悬清寺广场上的砖石都劈裂了几块。

    这件事传了出去,不多时,襄国公便下了军令,说周濮行事乖张,强闯悬清寺实为无礼,故而罚周濮杖刑十下,闭门思过七日。

    季别云听到这惩处时都被气笑了,万良傲这是明摆着偏袒自己人啊,习武之人只挨十下板子,说出去只有给人笑话的份。

    然而皇帝那边根本没传出任何旨意,仿佛变成了哑巴似的,但季别云猜测,元徽帝很有可能被万良傲困在宫中不得自由。

    幸而御史台一案终于结案,充州之案的内情也顺带公之于众。

    御史台当日便被贴了封条,该关押的全都被扔进了刑部大牢。而涉事的其他官员也都断了官场前途,情节严重的抄家,不严重的也丢了官职,并永不再任命。

    丞相行事雷厉风行,且遵守约定,只用几日便将御史台完全击垮。

    季别云旁观着,觉得方绥并不能只用“贤相”二字概括,能在先帝手下当了二十年丞相,若没有点雷霆手段和铁石心肠怎么说得过去。

    如今这样的结果,他没有与丞相结盟便达到了目的,已经算是很不错。

    唯一不足只有段文甫那人,只落得管束不严的坏名声。

    他已经上了两天的奏章,请皇帝把人拨给自己,都没能得到批复。

    观尘告诫他不用心急,只要他再坚持几日,元徽帝必定会答应。可季别云怎可能不心急,眼见着段文甫缩在那府里不出来,任何损失都没有,或许这会儿还在大开欢宴,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季别云其实也明白其中道理。

    元徽帝和万良傲差一点就撕破脸了,皇帝不会再帮忙护着段文甫,不如将人交给他。如果季别云能从段文甫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兴许还能挟制到万良傲。

    道理是如此,然而元徽帝这人实在有些毛病,之前就想恶心他,万一这会儿还是想恶心他怎么办?

    季别云不安地在悬清寺住了两日。

    幸好他之前在季宅时写了两份奏章,徐阳每日呈上去一份就行了,也不用跑来山上找他要。

    今日是第三封,也是季别云耐心即将告罄的一封。

    他藏在是名院里,搬了个椅子到窗边,趴在窗沿望向庭院内的翠竹,惆怅不已。

    季宅他不敢回去,那位世子太过锲而不舍,他害怕自己一回去就会撞上。

    但他也不敢将这事告诉观尘,只能找了个避暑养病的借口,藏在是名院内。

    廊下摆着个小火炉,此时熄了火,屋内桌上也放着一碗没喝完的药汤和几包药材,都是从季宅送来的。

    他大有一副要在这里长住的架势,原本想把观尘带回季宅藏起来的愿景完全破灭,反倒是自己像是被金屋藏娇了似的。

    院门被推开,观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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