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是我看章长老却不似那么开心啊。” “唉,展掌院,换成你来,好不容易才在盱光镇那边打开局面,突然一纸调令要全部放弃,你能开心得起来吗?”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眼下时局动荡,聚窟洲亦非海外之地,又有什么办法?你放心,老祖那边知道你们功绩的,也断然不会把你们闲置太久,待到来年天庭一方的盟友掌控了聚窟洲,便是我们重新起复之际。” “这个我倒是相信,但,究竟得等到何年何月?唉!” 听到展理这么安慰,管事长老心情才稍微好转起来。 他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展掌院,我们共事多年,也算知根知底了吧,你实话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干脆的中止之前一切计划,撤出盱光镇?” 展理道:“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章长老你见多识广,应该不难猜出来。” 管事长老迟疑道:“难道说,聚窟洲真的要乱起来?” 展理嗯了一声,却并不多言。 他道龄近三百,却都已经坐到了掌院一级的位置,自是知道贵人少语,沉默是金这个道理的。 管事长老长长的叹了一声:“那就难怪了,时也,命也!” 这一番香市众人归来,并非凯旋,也没甚心情大搞接风洗尘那一套,加之诸事繁杂,因此简单安顿下来之后,便各自忙碌去了。 展理出面安抚了一下这些人,复又前往坊市之中一处府邸,向李柃禀报。 此间是万寿殿的一处山门别院设立在西境的坊市,离同心山颇近,只有万里距离,李柃最近一段时日都在这边亲自坐镇,防范有可能到来的袭击。 当展理来到的时候,此间并无仆从伺候,从前门到内院俱是一片寂静。 李柃盘坐在一张简朴的蒲团上,眼睛微阖,头颅微垂,似在瞌睡,身后案桌供着一件铜制的三脚兽纹熏香炉,白烟袅袅而升,散发着深邃,幽秘的奇异香气。 闻到这股气味的瞬间,展理心神恍惚,如堕梦中。 再次睁眼,即看到了四周景象忽变,已然是在一棵巨大的菩提树下。 李柃垂首盘坐在那里,任四周盘根错节,蔓藤攀绕,仿佛经历千百万风雨而不沾染尘垢分毫。 头顶的树冠如同华盖遮盖了上空,但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一缕缕金色光芒照亮照遭。 李柃的身影在这光影交错之间如同镀金,气息恢弘浩大,如同神圣,神魂之中的阳性显兆,令人望之而生敬。 展理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不由感叹。 “老祖的境界真是愈发高深了,我辈若得其中一二真意,此生足矣。” 一个声音在展理脑海显现:“展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拍马溜须的臭毛病?” 展理俯首下拜,诚惶诚恐道:“老祖,弟子不敢拍马溜须,所言句句真挚。” “哈哈哈哈,你呀……”李柃在凡俗时已经是王朝显贵,什么样的套路没有见过?当下也就一笑置之。 展理道:“弟子来此禀报此前规划诸事,章长老他们已然从盱光镇归来,一路平安无事。” 李柃止住笑意,平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展理忍不住道:“老祖,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好不容易才在边陲之地打开局面,骤然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李柃道:“你是专为这件事情来的么。” 展理道:“不敢对老祖有所隐瞒,确实如此。” 李柃道:“你可还记得,宗门M.BjzJNf.coM